“这姓李的小子竟然是练气九层,藏的真深啊!”方禹阳不禁暗地里懊恼,若是他早知道,也不会说出那番话。
现在看大家的目光都落在姓李的身上,偶尔扫过自己,竟还有些鄙夷之色?
一时间,羞怒交加,更对李休辞妒恨起来。
他这是明摆着,故意给他挖坑!
“如此,倒是我小看了李兄,方某给李兄赔不是了。可是这人已逃走,不知李兄可有想好如何与执事交代?”方禹阳拱了拱手,一副友好之态,只是这话里却是夹着话的。
“人跑了便跑了,执事要的是邪修,不是那个人。”
李休辞指了指底下含恨而死的金卜宗,带着一丝不明笑意。
“什么?那你让我们上?还损失了好几位同伴!”方禹阳怒指李休辞,才故作柔和的脸色骤然蒙上一层死灰。
邪修已经死了!
在他来之前就已经死了!
所有的功劳,都将被李休辞一人独占!
张天凌此时站了出来,道:“那个老修士,像是受了不少的伤,也不知道与这邪修是何关系,方才他在打坐疗伤,是群攻的最佳时机,换做谁,都会想要将他一同留下,方兄,你这罪名,加的有些过了。”
方禹阳心中暗惊,怎么连张天凌也站到李休辞一边去了?
与此同时,徐子恒也从人群后面站到前方,“张兄所言不无道理,但此番任务的最终目的是这名邪修,若他不是直挺挺的躺在这里,我们的死伤只会更大。争论再多已无意义,有时间逞口舌之快,还不如做点正事。”
徐子恒是这群修士当中最为年长的,一身丹色长衣映其身姿挺拔伟岸,浓眉黑须,面黑而有神,双目中是多于这群年轻人的老练之色,高耸的发髻稳冠其顶,长且润亮的飞天玉簪有些出挑,该是女子之物。
李休辞对他的第一印象,就是深义重情之人。
“那邪修身上的东西呢?不分一分吗?”
修士中又有人出声道,只是这句话声音很小,说话之人也未敢站出来。
徐子恒摇了摇头,道:“邪修所用之物,岂是我等可以同用的,谁也不可妄动,一切等回去见了执事再说。”
李休辞说道:“这里面关押着不少人,我们得将他们带回城民集合的地方,还有里面的尸体需要毁掉。”
“大家分而行之,两个人负责将邪修的尸体运回,死去的同伴也要带回去。这里是极阴之地,不能留下一具尸体!我留到最后,要用阵法破了这极阴的风水。”
徐子恒安排道。
“徐兄是阵法师?”李休辞问道。
“是啊,此地若不毁掉,襄安城即便今日安稳,来日也必定还有大患。”徐子恒说道,对于李休辞他可没有方禹阳那么多歪心思,只觉得这个年轻人比在场各位无论能力还是心智,都要强上一些。
常言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便是他自愧有所不如,但也绝无丝毫嫉妒之意。人贵在自知自尊自立自强,修自身,而不是望他人。
“徐兄远见,休辞佩服。”李休辞笑道。
然后大家便分散开来,搬尸体的搬尸体,救人的救人。
至于金家的这处试毒之地,被李休辞和徐子恒几道法术夷为平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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