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季北寒恍若一只炸了毛的猫儿般。
“小北寒。”公主抬眸微笑注视季北寒,可是这份笑意却没有抵达眼底,其眸中警告的意味不言而喻。
这让季北寒此刻也只能偃旗息鼓,打消了去找漠北王世子算账的打算。
“公主……”
“明日我就要与陆流年成亲了,大周的公主大婚必须是顺利的。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公主的眸中依旧带着警告意味,而其口中的话语更是让面前的季北寒愣住了。
公主不满意其没有回答,声音加重,“本公主现在问你,你是否知道?”
“知道。”季北寒看着面前不容人拒绝的叶锦衣,轻轻吐露了两个字。他似乎觉得这样的公主离自己真的是太遥远,还是说从前那般亲近自己的公主,只是假象?
她始终都是大周的昭阳公主,是自己救命恩人的同时,也是自己的主子……
与其说之前自己被骗签下的卖身契,而留在她身边,倒不如说,自己是心甘情愿留在她的身边。
而现在面前的公主,令自己十分陌生,她为了一个漠北的王世子,一个根本对她没有好感的人,就这样对待自己。
委屈,真的很委屈。
这样子想的季北寒觉得自己有些丢人,郑重向公主行礼道,“那么公主殿下,若无其他要事的话,下属就告退了。”
当然其如此郑重的行礼也是二人之间第一次,却不乏季北寒略带赌气的因素存在。
皓月当空夜凉如水,竹林间流水声音潺潺,此间静谧恬静的气氛。
季北寒弯着腰行礼,却得不到昭阳公主叶锦衣的回应。偷眼看去,却见她将兔子灯笼放置在了石桌上,一豆暖色灯火下,她眸中带着浅笑注视着自己。
她浅笑之中却带着几分无奈,话语轻柔,“季北寒,你应该知道的,我先是大周的昭阳公主,然后才是叶锦衣。”
叶锦衣的声音柔和,可是每一个字都轻轻敲打在了季北寒的心中,让其的心微微的,软软的疼了起来。
“北寒知道了,公主的大婚是绝对不会有任何差池的。”他的一句承诺,誓言一般的存在。
“嗯,要陪我坐一会吗?我又想听你唱的歌了。”叶锦衣墨色的凤眸被兔子灯笼染上了暖意。
“好。”季北寒嗓音温柔一如这首歌一般,其带着他心底对于公主的祝福。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桃之夭夭,有蕡其实。之子于归,宜其家室。
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
季北寒所唱的歌很简单也很温暖,抚慰了叶锦衣此刻因陆流年而低落的心绪,一首歌唱完了,此刻月光静谧的拉长两个人的影子,夜色转浓,兔子灯内的蜡烛也既要燃尽,光也明暗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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