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副官接过方子,瞧了一眼,心中直夸司令得毛笔字写得好。
小心地折好后,关上门,去了后厨。
老头儿正在后厨做饭,见杨副官来了,笑呵呵地说道:
“军爷,你先去喝些茶水,饭菜还要等一会儿。”
杨副官跨过门槛儿,把药方子放到右手边得架子上,摆了摆手,道:
“不急,是我们叨扰你了,我等会儿找两个兄弟过来帮忙,这个药方子是之前答应你得,给你放这儿了。”
老头儿看了一眼放药方子得架子,手里继续洗着菜,笑着道:
“我这辈子啊啥都不稀罕,就稀罕这个,劳烦你帮我谢谢司令。”
杨副官点了点头,回去后,找了两个兵帮老头做饭。
没多会儿,满院子,就飘起了饭菜得香味。
方绾清坐在床榻上,趁着没人,自个儿脱了衣裳,查看伤口。
之前包扎得地方,有几处又冒了血,玻璃和树枝划的伤口虽不深,却疼的厉害。
再加上之前的扯动,身上的伤恐怕会更严重。
她隐隐有些担心,若不快点儿好起来,下墓的时候难免会成为拖累。
咬着牙换好药后,正穿衣裳。
贺易堂突然推开窗,一个翻身进了屋子,四目对视,方绾清的脸“唰!”的一下就红了。
手忙脚乱地扯了身后的被子,把自个儿围起来,结结巴巴地质问道:
“你……你怎么进来的?”
贺易堂用下巴指了指大开的窗户,搬了个凳子,坐在她对面,笑道:
“你把自己裹成这样做什么,我又不是没见过?”
方绾清正悔恨怎么就忘了关紧窗户,听到这话,脸红的更厉害,鼓着腮,气急败坏的说道:
“你胡说!”
贺易堂转了转拇指上的戒指,笑着反问道:
“不然你以为,你之前昏迷不醒的时候,是谁给你上的药?”
这一回啊!方绾清连耳根子都红了个彻底。
一下子把自个儿的头蒙起来,在床上滚了几下,羞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怎么也没想到,给她上药的居然是贺易堂。
不知道真相的时候,还能安慰自个儿,上药的是大夫,医者父母心,不能乱想。
现在,她想不乱想也太难了,满脑子都乱糟糟的,羞耻围绕着全身。
贺易堂瞧她像一个虫子一样,在床上拱了好几下,“噗嗤!”笑出了声儿。
方绾清听到贺易堂的笑声,觉得自己更加丢人了,干脆一动不动的装死。
杨副官敲了敲门,说了声:
“吃饭了。”
方绾清露出个小脑袋,回了句:
“知道了,这就来。”
杨副官走后,方绾清用余光瞄了一眼贺易堂,正好被贺易堂发现,她立马别过脸去,半天,说了几个字。
“我要穿衣裳了。”
贺易堂把凳子往前挪了挪,靠的她更近了些,方绾清连忙往后缩了缩。
贺易堂勾了一抹笑,闲散地说道:
“你穿呀,我又不拦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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