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老伯也不好拒绝,也就坐在少年的对面,语气慈祥。
“房老伯,你可知此处怎么出去吗?”
君长策目光幽幽直勾勾地盯着房老的眼睛,瞳仁黝黑黝黑的,有些难以揣测,看不出什么神色。
毕竟她也是被动得误入了此地,如今又出去不得,岂不是要老死在这儿了,这可不是她所期望的。
“这……恐怕不好说。”
房老沉吟了片刻,有些迟疑地说道。
君长策见对方有些慢慢吞吞,想必是有什么难处。
“有何难言之隐吗?”
君长策语气淡淡地问道,多了些许漫不经心。
“这倒不是,自从下了诅咒之后,此地的人只能进得来,出不去。”
房老缓缓说道,苍老的声音有些沉重,如同古钟的阵阵敲击。
这句话却在君长策耳边如同惊雷一般轰的一声在脑海中炸裂。
什么?只能进来不能出去,她可不想在这里一直呆着。
“而且,会慢慢地都变成我们这副样子,兔首人身。”
房老继续缓缓说道,语气中微微有些心痛。
这句话让君长策更是心神一震,这是什么歹毒的诅咒,终身囚禁到死也就算了,还要长出个兔头来!
如果她一直在此地呆久了会不会也长出来个兔头!
一想想自己会长出来个兔耳朵和两颗大兔牙,这……真是荒诞。
她现在一刻也不想呆在这个鬼地方,也不知道那两个南鸢来的莽撞蠢人知晓不知晓,得赶紧想对策才好。
“小姑娘,旁边那个是你的屋子,这边请。”
房老见少年沉吟缄默,于是笑呵呵地朝着稚汀做了个“请”的姿态。
稚汀有些抵触,轻轻拉了拉君长策的袖子,只要不在恩人哥哥身边就感觉没有安全感。
“房老,不必了,舍妹年纪尚小,素来怕黑。”
君长策自是感受了稚汀有些退缩,的确此地诡异,此刻又没了灵力,更是雪上加霜,还是呆在一起比较安全些。
房老也只好作罢,说了声好生歇息就退出去了。
期间听到了那个不男不女的家伙的抱怨声,以及二人走动的声音。
“铛~铛~”
“铛~”
一声声有规律的机械敲锣声,整个村子陷入一片安静之中,被一片祥和静谧笼罩着。
村中敲锣了,代表着已经到了子夜。
此处没有白日,但村子中的居民却能知晓天时,依据天时来安排各种作息,依据时节来安排农事,的确神奇。
然而这一声声枯冷的敲锣声却让君长策有些夜不能寐,一翻身木床就吱吱呀呀的,在黑暗中实在诡异又突兀。
木床也不算小,稚汀和她都比较纤细,挤在一张床上也是绰绰有余。
君长策起身,坐在床上冥思。
调动了一下身上的灵力,却还是不能。
还好自己的血雨鬼牙是随身携带的,只是缩小成了一柄略短的匕首,还算锋利可以防身,骷髅头都有些暗淡了,掩盖了那股子嗜血气息。
稚汀其实也没有睡着,起身假装揉了揉惺忪的眼睛,软软糯糯地问道:
“师兄,你是想要出去吗?”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