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未将阿姊比做棋子。”莫弃了当否决了她的话。
勒扎娜哽咽着,诉不出心中的苦。
在漫天飘雪的羊圈,在一个又一个无比漫长漆黑的夜晚,是满身丑陋无比的烙印,她所遭受的一切到底为的是谁?
勒扎娜往前一步,想要抱他,可男人后退的动作彻底打破她的幻想。
“阿姊,自重。”
“我自重?”勒扎娜又哭又笑指着自己,像疯了那般,“当我选择成全殿下那一刻起,我还有尊严可言吗?”
“阿姊应该明白,尊严从不是旁人给的。”莫弃垂眼睨着她,沉声道:“莫谨拿什么威胁了你,亦或者是许诺了阿姊什么?”
但不论如何,他的确有愧于她,冰冷的外壳终于有了丝裂缝,语气平缓,“他承诺你的,我能给吗?”
勒扎娜满眼湿润笑看着他,“小王子许诺我能一辈子留在殿下身边,而殿下……”
说到此,一滴泪从她的眼角划过,笑意更甚,问:“殿下能给吗?”
“留在我身边?”莫弃越过她走下台阶,光线照在他右边脸颊上,轮廓柔和,却让左边的阴影显得有些阴沉,他开口道:“阿姊想要留在我身边又有何难。”
勒扎娜不可置信回头看向他,可男人已经走远,只留下一个背影。
鹿意安沐浴之后,丫鬟为她盘发时打趣道:“公子说姑娘今日战果累累,府里的人都跟着姑娘享福呢。”
“他真的这么说的?”鹿意安羞得满脸通红,她明明什么也没打到。
“是呀,公子只有提起姑娘的时候那张冷冰冰的脸上才会有笑容。”丫鬟盯着自己手中动作,好奇问:“姑娘总唤公子哥哥,可是公子从未唤过姑娘妹妹,这是为何?”
她冷不丁提起,鹿意安才注意到这个问题,她失了忆什么也记不得,是府中丫鬟告诉她,她们是兄妹,可又为何……
“姑娘可梳洗好了?”有人来问。
“马上好。”丫鬟怕怠慢了,八卦的心回笼,加快了手中动作。
前院里,侍从架起了铁架,下面堆了一堆柴火,摆放的佐料五花八门,看样子今夜有得热闹。
天色暗淡无光,宅院里升起了火堆,一群人围坐在院子有说有笑。
莫弃站在阁楼,将底下风光尽收眼中,身旁的人一身黑衣打扮,他问道:“现在去?”
“夜长梦多。”西尔慢条斯理将匕首藏在腰间,想起今天无意间听见的对话,不禁问:“你抓了柳家的人?”
“嗯。”他没做掩饰。
“为什么?”
莫弃转身,勾唇道:“秘密。”
西尔无语望天,觉得他愈发没了冷酷无情的高大形象,想起在府宅里成天吵吵闹闹的人,果然近墨者黑!
她悄无声息顺了匹战马,一路狂奔向柳宅,绾起的长发有一缕掉落在鬓侧,在风中荡起弧度。
一个时辰前,柳南屿精疲力竭回了自己房中,她坐在椅子上垂着发酸的胳膊腿,满脸愁容。
“今日的公子大小姐也瞧不入眼吗?”阿竹倒好茶水,站在椅子后给她按捏着肩颈,问:“听说这位许家公子老实憨厚,他爹也算是梦椋出了名的宠妻如命,大小姐见到他觉得怎样?”
柳南屿喝着茶水,藏不住眉心疲倦。
从柳家知道她和涂子严和离之后,登门拜帖络绎不绝,好像是她急不可耐要将自己嫁出去。
现在也唯独三房不想让她提早成亲,毕竟柳伟现在还下落不明,若是大房诞了子嗣,这柳家家产又得少一半。
“我有些累了,明日再说吧。”
阿竹见她近日消瘦了许多,不忍再问,便吹灭了烛火,“那我去门外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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