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五皇子皱着的眉头,似是讲到了什么紧要之处,精力格外的集中,隔着绸子四皇子比了比嘴型,五皇子果然没有转过头来。
华冰将耳朵贴近,想听听乐太傅在讲什么,忽然听到里面没了声音,抬眼一看,是五皇子提笔,准备写什么。
五皇子低头的时候,余光也看到了窗户上的两个阴影,侧着头将手放在身侧摆了摆,示意赶紧走。
四皇子哪里是听话的人,更别提华冰了,两人还在窗户外各自忙着自己的事,急的五皇子冒出了汗。
终于挨到下了书房,五皇子感觉心力交瘁,恭送乐太傅去小憩,出门看到自己不懂事的哥哥和年幼的妹妹还蹲在墙角不知道在做什么。
华冰轻咳了两声,起身笑道:“五皇兄。”
五皇子道:“会凌,四皇兄不懂事,你也不懂事,这里是能玩耍的地方吗?”
华冰笑了笑,看了眼从菘蓝手里拿过糕点的四皇子,道:“我就是好奇,好奇皇兄的师傅讲什么。”
五皇子叹了口气,道:“刘大人不是在教你吗?”
“刘大人跟乐太傅教的不一样。”
五皇子失笑道:“自然是不一样的。”
华冰笑道:“那皇兄,我以后能不能来偷听啊,我就是想比较一下乐太傅跟师傅讲的到底有什么不同。”
五皇子不疑有他,叹了口气道:“无非是经史子集,国家政事,会凌你不会喜欢的。”
华冰噘着嘴叹了口气,转过身。果然五皇子叹了口气道:“要是你不嫌弃皇兄,以后你好奇的时候皇兄可以跟你讲讲乐太傅讲了什么。”
华冰转过身,笑道:“多谢皇兄,那我带四皇兄去玩了。”说着便拉起还在蹲在地上研究石头的四皇子飞奔而去,徒留下五皇子在原地叹气。
次日,华冰撑着脑袋看着面前的茶杯发呆,白翰伸了个懒腰进来,道:“少小姐,怎么了?”
华冰看了一眼,又看向茶杯,道:“我想去听乐太傅到底讲了什么。”
白翰笑道:“那就去呗,要是进不去就扮作小厮什么的。”
“乐太傅见过我。”
白翰扶着下巴道:“那还真是有点麻烦。”两人想了一会,白翰又道:“那就只有爬窗户了。”
华冰点了点头,道:“嗯,只有这个办法了,菘蓝——”
菘蓝应声而来,华冰道:“去准备个椅子,去偷听。”
到了书房,五皇子果然已经开始上课了,华冰指挥着宫人弯着腰将椅子轻轻的放在书房的窗户下,又有一个宫人专门在书房门口瞧着望风,有笔墨的宫人觉得蹲着不舒服,直接跪下来耳朵贴着墙,还有时候茶水点心蹲在一旁准备着。
华冰看了一眼周围,摆了摆手,让在一旁扇风的宫人退下,抿着嘴笑了笑,忽然听到守在后墙角的两个人宫人嘀咕道:“咱们公主可真是好学。”
“那是,这指不定是一段佳话呢。”
“可是,咱们公主不是有师傅吗?”
“你管呢,许是刘大人已经——”
华冰回头比了个噤声的动作,那两个宫人连忙行礼站在自己的岗位上。
华冰侧着耳朵听着乐太傅用史书讲当今政事格局,虽然声音时断时续,听得并不真切,但华冰还是从断断续续的词中听出乐太傅的意思和想要表达的寓意。
就这般到了正午,看着守在门口的小太监一个激灵,对着华冰这边摆了摆手,华冰轻咳了一声,瞪了众人一眼,身旁的人立刻有条不紊的准备撤离。
华冰抿着笑,像是偷了腥的猫一样,退到了院墙后面,估摸着人走了,华冰等人才从院墙后走了出来,没想到正好碰到五皇子。只见五皇子一脸无奈的看着自己,叹息不语。
华冰上前笑道:“五皇兄,嘿嘿。”
“会凌,你若是想学,皇兄可以教你,但你这样万一被乐太傅发现了,告诉父皇,是会受罚的。”
被五皇子发现也正常,乐太傅离得远,可能因为光影的问题看不到,但五皇子的作为就在窗户旁,窗户外若有什么异动,他是最清楚的。
华冰撇了撇嘴,道:“我知道了。”就是知道,可没说不继续这样做。
送走了五皇子,华冰道:“都去休息,用膳,下午接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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