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料四皇子转而一笑,抬头,道:“不委屈。”
看着四皇子的笑容,华冰也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看了眼四皇子头上的簪子,华冰扶着四皇子的头发取了下来,道:“四皇兄,我那还有些玉露,咱们一起去喝吧,五皇兄还在书房,喝不到,我们把他那份一起喝了。”
四皇子猛地跳起来,道:“好啊,好啊,走。”
华冰看着四皇子的背影叹了口气,四皇子好像感觉什么都明白,但又好像真的不理解这世间,若是装的,又图什么呢。
另一边,贤妃理了理袖子,往重熙殿方向走去。走到重熙殿门口时,看到金公公正站在殿门外,心中一喜,正要上前问话,突然被殿内陡然升高的音量吓了一跳。
“看看。”
“吴束,你儿子竟敢唆使......”
紧接着伴随着金玉掷地的声音,贤妃犹豫的往前走了两步,金公公似有些不像答话,偏了偏头。知道贤妃走到近处,才行礼道:“贤妃娘娘。”
贤妃平日里是最会处理这些关系的,所对着金公公也有一分信任,便直言问道:“金公公,朝中可是有什么大事,惹得皇上大发雷霆。”
金公公看了一眼贤妃,道:“贤妃娘娘,看您说的,老奴怎么知道这朝中大事,只知道皇上今日心情不好,娘娘不如改日再来?”
贤妃默默不语,余光看到远处又人影晃动,转过去细瞧,像是宫妃,但对面的明显是个少年郎,便问道:“金公公,那是哪位大人啊?”
金公公瞧了一眼,道:“娘娘可真是看不清楚了,那不是德妃娘娘吗?旁边那位叙话的是常侍郎乐丰大人啊。”
贤妃微微蹙眉,转过脸来道:“那金公公就先不要同皇上说本宫来过了,本宫先走了。”
“是,恭送娘娘。”
贤妃正要转身离开,却见一个少年郎朝这边走了过来,贤妃走了两步,见少年郎已经走到了金公公不远处,正在打招呼,听声音明朗,应是个英俊的少年郎,又想着许久未见乐太傅的家人了,便回头看了一眼。
岂料一回头,便被腰间悬挂的玉佩给吸引了目光,看那玉,样式倒是中规中矩,只是材料透光,又是梅粉色,男子用来显得有些不庄重,但少年郎用来倒也尽显风流潇洒。
贤妃回头,道:“走,回宫。”
底下的人听出的陡然改变的语气,便心知次时代贤妃心情不好,便越发小心翼翼的伺候。
贤妃此时心中怒火燎原,乐丰身上的玉佩材质,分明与四皇子头上的簪子的玉是一种材质,且那样的材质,自己是没见过的,应该是极为稀少。再加上刚刚德妃不避嫌的与乐丰叙话,虽说是内臣,但毕竟是外男。四皇子头上的簪子样式是女人用的,说不定那簪子就是德妃的,与乐丰早就有所关联,说不定是将要开败的海棠压了刚刚冒芽的梨花。
贤妃越想越觉得恶心,又忽然想起皇上今日的情景,这才想到自己表妹拜托给自己的事。这德妃与乐丰什么时候搭上的关系,莫非德妃是求乐丰帮忙,毕竟听说德妃的亲眷也卷进了这件事里,但总觉得哪里不对。
贤妃心思缜密,又对自己颇有自信,所以格外到底相信自己的判断,在原地想了半天,才想起皇帝那一句‘唆使’,吴束正是自己那不成器的妹夫,这事不是金吴两家儿子一起做的吗?怎的就成了吴家儿子唆使了呢。现在想来,刚刚乐丰的表情志得意满,一点也不像是遇到有人求自己办事的模样,何况这事诸多麻烦,就算是拒绝,也不是这样沾沾自喜的表情。莫非——
贤妃面容顿时有些扭曲,看到有路过的宫人又马上恢复了雍容高贵的模样,脚下却步履匆匆走向自己的寝宫。
德妃今日原本也是受了家里不成器的亲戚所托,想来重熙殿看皇帝的,但走到拐角的地方看到了丰神俊朗的乐小大人,想着是内臣,便没有避嫌,上前大大方方的接受了乐丰的行礼。正准备寒暄两句,顺便看看乐丰知不知道自己想打听的哪件事,没想到正要开口,却被乐丰腰间的玉佩一下吸引了目光。
一个女人,若是心中还有一丝对美好的感情的期待,那大概率是在少女时期。德妃看着那腰间泛着粉色的玉佩移不开眼,在女官的提醒下,才回过神来。看着乐丰疑惑的眼神,德妃连忙道:“乐公子腰间的玉佩很是少见,本宫一时竟看得入迷了。”
乐丰闻言笑道:“微臣也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材质,似玉非玉,流光溢彩。”
德妃犹豫了几秒,便道:“不知乐公子是哪里寻来的,该日本宫也让人做些首饰。”
乐丰问道:“这是做首饰用的吗?底下的人说是在府外的工匠做的,娘娘若是喜欢,待微臣回府问了,便答复娘娘。”
德妃有些失神,道:“这玉,正是做首饰用的。”身后的一个年迈的嬷嬷看不过去,上前道:“娘娘,咱们不是来看望皇上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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