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后跟后一位轻甲壮士,应是侍卫。再旁边,跟着一位中年人,身上背着药箱,是位医者。
云澜亭的哥哥,也就是皇上,向前走了几步,看着云澜亭上下打量了一番。云澜亭虽是有伤在身,但京墨一路上将他照顾的好,所以气色看着不错。皇上放下心来,走至一旁坐上塌上,摆了摆手,让御医上前。
可京墨不乐意了,只见她眉头一皱,鼓着脸,说道:“我就是学医的,不用别人看!”
屋内气氛瞬间冷了下来,皇上身边的侍卫声音很有几分严肃:“放肆!皇上在此,岂可无礼!”他看着这女子与王爷有些亲密,摸不准是什么关系,所以仅是提醒半句。
可京墨是什么脾气,若不是看在云澜亭的份上,话都懒得与他们说。只见京墨将云澜亭扶到另一边榻上坐好,将行李搁于边在,就那么往前面一站,一幅谁都别过来,谁来打谁的架势。
皇上反而来了几分兴致。小莫回京时,已经传来问过话,知道这位姑娘。可天威不可犯,岂可容她如此无礼。
云澜亭自小既亲近这位皇兄,又有些害怕,他的皇兄杀伐果断,除了对弟弟宠爱有加,对旁人都甚是绝情。他怕京墨真的惹怒皇兄,当下站起来求情道:“京墨自小在山中长大,不懂这些规矩,请皇兄看在她一路上救我性命的份上,不要与她计较。”
京墨不懂云澜亭在怕些什么,上前一步扶着云澜亭的胳膊,要扶他坐下。
皇上向他的近身侍卫看了一眼,这位跟了他十年的侍卫自己明白一些,当下看着京墨喝道:“皇上在此,还不脆下。”语气七分严厉三分凶狠。
京墨当下就怒了,手上已向后抬起。云澜亭知道她是要拔剑,在皇上面前动刀动剑,直接就是谋逆大罪。但他知道,京墨是不会吃硬的,更不会脆。云澜亭当下也顾不得自己的伤,右手扶着茶几跪倒在地,腿上的伤当即裂开,沁出血来,左手还拉着京墨想拿剑的胳膊。
只是云澜亭对皇上说道:“她救了我,这一路上没有她护着,我回不了京都,她向来性子如此,但绝无歹意,求皇兄看在我的份上,若有什么,都责罚我就好。”他腿上疼痛难忍,声音有些颤抖,右手也扶不住茶几,滑于地下撑着。
皇上看着这个一手带大的弟弟,很是心疼,还未待他开口,京墨已经半蹲下来要揽着云澜亭起身。
只听京墨很是紧张的说道:“你怎么了嘛!腿又伤了,又得很多天才能好了。你不是要带我骑马游湖吗?怎么不好好养伤!我又不怕他们,大不了咱们回谷里过!”她揽着云澜亭,但云澜亭不肯起身,京墨怕加重他的伤势,也不好硬拽。她有些委屈:“你是不是舍不得哥哥!”
云澜亭有内疚,京墨本是自由自在的性子,来这皇城里怕是会受拘束。他伏下身对皇上说:“求皇兄看在我的份上不要怪罪京墨!”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京墨是有高人教授医术,我的伤势已无大碍的。”
那一刻,皇上有些伤心,自小,这个弟弟几乎是自己一手带大的,自已又怎么会真的降罪于他们,原本也只是想确认,这京墨是否真的对云澜亭无害。现在,他到是放下心来,也不想再为难他们。嘱咐京墨照顾好云澜亭,并说好明日再来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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