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墨摇摇头,也轻声说道:“长顺镖局生意可能是做的最大,让人捧了个第一的名声。可实际上,论武功声势,在江湖上都排不上号。可做镖局买卖的,走山拜山,走水拜水,走哪条道,都会给沿途的门派山匪呈上供奉,哪路人马来他们这打秋风,都不会让人空着手走。这仗义豪爽的名声就是这么堆起来的。”
云澜亭惊讶道:“这不就是拦路索财和上门打劫吗?”
京墨道:“嗯,一个意思,就是面子上好看点。”
云澜亭道:“那他嫁女的时候来的都是这些人?”
京墨回道:“差不多吧!本来江湖门派大多做的就是这种营生。”
云澜亭道:“难怪!用钱财捧出来的交情,家败财断,自是不会再来上门相助。”
说到这里,小二的饭菜也端上来了。京墨尝尝菜色,做的虽是素菜,但味道着实不错,那股食材的清新味都被提炼出来了。
他们才吃了没几口,就被人打断了。
有一人掀开竹帘,让身后一位满身贵气的男子走进来。只见他仿佛天下第一人的架势,端着姿态走到了桌前。
他撇了一眼京墨,不屑的说道:“你前日约了柳小姐,可人家没见你是吧?也不看看你这幅样子,长的跟娘们似的,到现在也就是一闲散王爷,人家能看上你吗?别以为自己是个王爷就怎么样了,人柳小姐是京都第一才女,也是第一美女,多少人倾慕,这京都可不只你一位王爷。”
京墨虽然不太懂京都的行事章程,可在王府这么些天住下来,也明白不可随意行事,她忍了一口气,没理会那人,拿着筷子夹了素菜放到云澜亭盘里。
那人还在继续说:“你这样的,也就能配配山野村姑了!”说完,还睨了京墨一眼。
云澜亭当下脸色沉了下来,筷子一搁,肃声道:“谨王爷!慎言!”
那谨王爷丝毫不把这威胁放在眼里,依旧不停:“皇上如今行事也处处受制,就算你是皇上最宠的弟弟又能如何,不过一个户部尚书之位,给你了又怎么样,你坐的上吗?你能......”
这位谨王爷约莫二十来岁,一般黄衣,上以金丝绣的蟒文,乍一看,颇为像龙,头戴赤金双腾冠,一股子纨绔王孙样。
京墨忍的气呛的胸口疼,云澜亭似乎知道她要忍不住了,柔和的看了她一眼,是安慰,也像是一道束缚,箍住了京墨想要动手的心。
但京墨也不想放任他继续说下去,把自己茶杯里的水喝进去,徒手一揉,手中变成细沫缓缓如细雨般落于地上。
那谨王爷看了这一手,话卡在了喉咙口。回头看了看刚才给他撑门帘的人。
那人三十来岁,看着是位练家子,应是谨王爷的侍卫,只听那人大言不惭道:“不过是些江湖上的把式,有点看头罢了。”
京墨冷笑一声,她手还余下一点杯沫,以巧劲往那人身上一扬,那人胸前的衣服碎了一大片,可身上不见一点伤痕。
那侍卫的底气有些撑不住了,要把力度控制的这么精准,绝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可一想到她只敢伤自己的衣服,又把底气也撑满了。
京墨看看自己的手,也不抬头,问道:“谨王爷,刚才的粉沫你看见了吗?”
这明摆着意思就是:我能让你死的无声无息还没人看清谁动手。
谨王爷只是想逞口舌之快,也并不想真的惹上一些要命的人,随即“哼”了一声,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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