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几人便都客气的见起礼来。
只听京墨又说道:“宛凝,你要不要看看,下面的比试很有意思。”
云澜亭有些奇怪,除了他以外,京墨平时对人都是冷冷淡淡,不想搭理的,怎么会对柳小姐这样不同。他看了看柳小姐,很美,难道京墨对美人都会比较客气?后又觉得自己想太多,可能只是投缘吧!
柳宛凝是一位真正的淑女,温柔娴雅,善良沉静。她丝毫没有介意京墨的直呼其名,缓步走到栏杆边上,一手将袖子收拢,看着楼下的打斗,看不太明白。
京墨看她疑惑的表情,于是解释道:“你看,穿蓝衣服的那个,他出手本来应该不是这招的,他的剑本应是斜刺,可又收了回来,改为斜于身前格挡。从我进来的时候就看着他们了,这蓝衣服的一直都收着手,那为什么要比试呢?”
柳宛凝虽然不懂武功,可听京墨一说,自是明白怎么回事,她轻摇蒲扇几下,斟酌着字句:“友人之间,交情为重,输赢不较。”
京墨似乎惶然大悟,她转头对着云澜亭道:“你们朋友中是这样的呀!到时我陪你练功的时候也让着你,咱们感情为重。”
可她想了想又觉得有点不对,说道:“可对练是为了增加实战经验与应变速度,这样让招有什么用呢?时间久了反而会越练越糟,真遇上什么事了能顶什么用。”
云澜亭也走到京墨身旁向下看去,偏头对京墨说道:“像你说的,这样反而不会有所精进。”他看了一会,没看出什么来,疑惑道:“他招招勇猛,这是如果看出让招的?”
京墨想摆出一幅高深莫测的样子,给左右这两位上上课。可阳光正好,照在京墨的身上,她又一脸想得意又忍着不得意,笑容卡在唇角,看着只觉俏皮可爱。
她见柳宛凝和云澜亭都在看着她,摇头晃脑的背着手说道:“刚才看他的肩,他是提剑斜着格档,手在右肩之高度,这个动作先向上动的是肩和上手臂。若是向前刺,则肩与手臂会先后再前。他刚刚明显肩部明显是想向后,可又止住了,转而格挡。他对手那位白衣服的刚才有个破绽,他若向前刺出,对手只能自救,他再一变招,白衣那人就得得败了。”
柳宛凝虽然聪慧,奈何丝毫不懂武功,连那两位怎么使剑都看不清,自是不知哪里明显。不过她也不在意,京墨这么说,她也就这么听听。
而云澜亭虽没看到,但他相信京墨武学方面的造诣。问她也不过是想陪她闲聊几句。
柳洪泽一向君子自持,不愿与他们凑这些热闹,随意评价他人。可随后,京墨说道:“他武功也挺好的,这样打不难受吗?交朋友需要这样吗?那还不如自己独自一人呢!”
云澜亭自是不愿大昭栋梁就此埋没,柳洪泽也是如此想。
云澜亭问柳洪泽道:“这位蓝衣公子是?看着面生。”
柳洪泽此时也走到了栏杆边,看了一番后回道:“许竞成,户部侍郎许大人之子,之前一直在外求学,近日才归,许大人还特地为此摆宴。”
他心想着:他与户部尚书之孙对战,不敢赢也是常事。
但毕竟非他亲眼所见,不是十分相信,因为没说出口。
云澜亭心思急转,户部尚书做为户部之主事,铁矿之事逃不了干系,并与人合谋刺杀他,已然是必需查处。可户部未必都有参与此事,户部侍郎的风评不错,可能会成为一个突破口。儿子回来他就摆宴,也是为儿子铺路,可见很是疼爱,也很在意他的前程。
他心里已经有了计较,与京墨说道:“他的身手可排进高手之列吗?”他心里知道,京墨既然前高夸过许竞成武功挺好,那必然是高手的,毕竟江湖门派之掌门,在京墨口中也只这个待遇了。
京墨回道:“嗯!是高手。比的过一些门派的掌门了,除开那些不出世的高人,应能排进前二十。”随后又小声咕隆:“这招式看着普通,可运气之法颇为眼熟,是谁呢?”这里她的声音小,除了站在旁边又心思在她身上的云澜亭外,都没有听到。
在柳家兄妹来的这一会,陆续也有人上楼来,边上也有人听到了这番话。其中几人脸色晦涩不明,还有一人下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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