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若这南尧二皇子将来登基,定会是个贤明爱民的君主!”阿桦望着满山红叶,看着南尧大军押解战俘的队伍浩浩荡荡而去。
“为什么这么说?”师乐不解。
“国家动荡,朝局不稳,王上昏庸,太子无能,唯二皇子一身浩然正气,是真心在为百姓考虑!”
师乐现在还没有办法理解阿桦说的话,因为朝堂与她无关,动荡非她能平,她只是茫茫宇宙中一片归来的蜉蝣,艰难前行着、飘荡着。
南尧皇宫内。
南尧王掀案而起,将群臣上报的奏折朝南尧芃劈头盖脸扔下。
“好啊你,你来跟我说说你在干嘛,我让你去守赤峰山你不好好守,你倒好,去偷调军令,你是要造反吗!”南尧王气急败坏怒吼。
南尧霖在一旁抱手而立,冷眼看着这一切。
南尧芃冰冷的眸子直直盯着此刻高高在下的王,一字一句说道:“父王不愿调兵,不愿以身犯险,那么铲除埋伏敌军的任务只能儿臣来做!”
明明他逼退了敌军,明明他立了大功,可最后被父王唾弃的人永远是他。
“你还不知道你错在哪里吗?”
他怎么不知道,他错就错在不该偷盗军令!就算他没有真的造反,那又怎样,他父王生性多疑,又听信谗言,早就想找个由头治他了!
“父王,当时的局势已经不能再等了,我别无选择!你当真是要拿我的命去换吗?”
“逆子!冥顽不灵!”
说罢南尧王抬脚便给了南尧芃一击,让他重重摔在地上,接着他又扬起手来,一巴掌就要打下去。
南尧芃眼中恨意滔天,伸手拦住这一巴掌,将南尧王的手狠狠甩了出去!
“反了,你是要造反!”
“儿臣从未有过谋逆之心!”
南尧王被气得团团转,下一秒就要撅过去了。
一旁的南尧霖幽幽开了口:“弟弟,你就向父王认个错吧,多大点事啊!”
认错?他为什么要认错?他明明就没有错!
“我没有错,这里没你的事!”
听到这话,南尧王怒目直视着他,转而向南尧霖说道:“你看看他,这就是朕的好儿子!”
南尧霖上前搀扶着南尧王,巧言令色道:“还请父王保重身体,不要动怒,弟弟还小,禁不住诱惑,犯错也是可以原谅的!”
“你闭嘴!”
“你才给我闭嘴!”南尧王丝毫不给他辩解的机会,说道:“你偷的是你大哥的军令,你也不要向我道歉了,你真正应该道歉的人,是你大哥,是当朝太子!”
当朝太子?
这几个字多么刺耳,明明他母亲才是当朝王后,太子如何轮得到南尧霖来当!一想到这些,南尧芃便攥紧了拳头,直到指甲嵌进肉里,血水从掌心流出。
当年为何他母亲会被废除后位?
当年为何他母亲会惨死奉孝殿?
他需要一个解释,这么多年,为了这个解释,他一直执拗地活着,执拗地不肯承认他这个父亲!
“你认不认错!”质询声再次传来。
“我没有错!”还是一如既往的回答。
这时,殿外传来有人吵闹的声音:“让我进去,敢拦我,你不要脑袋了吧!”
潇奉脚步匆匆,一路跑了进来,“扑通”跪下。
“爹爹,这不关弟弟的事,军令是我偷的!您要罚就罚我吧!”
“姐……”
潇奉向南尧芃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不要说话。
之后,潇奉从身后取出一根荆条,双手奉上:“爹爹,您来吧,女儿受得住!”
南尧王扶额,长叹了一口气:“怎么哪都有你啊,你说你一个女孩子,就不能消停点!”
潇奉睁着无辜的大眼睛,说道:“我倒想呀,但是听说弟弟因为这件事被您误会,我心里过不去啊!”
南尧霖见状,觉得事情有些不妙,便说道:“事关重大,大姐可不能乱背锅啊,况且,这军令在我东宫府上,府中一向守卫森严,若没有我的命令,你怎么进的去呢?不过若是习武之人,倒是有可能将军令偷去……”
南尧霖这番话明显意有所指,摆明了要将罪名放在南尧芃身上。南尧芃武功高强,在南尧是人人皆知的事。
潇奉一听,便知太子不是好对付的,可是,她南尧潇奉是什么人,还能让别人摆布了?
“近日麝月姑娘来我府上,说与太子一见如故,还问我什么时候能再次设宴,邀太子前来,她便可再睹太子天颜!”潇奉似笑非笑说道,说话间不经意瞥了一眼太子,果然见他额头渗汗,如芒刺在背。
麝月是长乐阁的姑娘,太子与她走得很近,可太子为了不被发现,故而瞒着所有人,与她来往都是偷偷摸摸,要不是枕戈在长乐阁,潇奉也不知还有麝月这一号人物!
而潇奉竟然在南尧王面前提起麝月,这不是要将他在外那些见不得人的事都抖出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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