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进了天罗狱,没死也要脱层皮。
师乐明明想赶紧离开,可她的脚愣是不听使唤,死活也挪不动。她明明就与南尧芃素不相识,要说他们之间有什么联系,可能就是长公主吧,反正麝月已经救出,去会会这二皇子也不耽误事儿吧!
天罗狱守卫森严,一块小小的不起眼的地界,周围密密麻麻布满了侍卫。
硬闯是行不通了,还是先去探探路吧!
天罗狱中有一处最偏远的地界,名为“宗正天府”,专门关押犯事的皇室子弟,要是南尧王还承认他这个儿子,应该就是关在这里了。
可能是平日里来人太少,或者是这个二皇子确实不招人待见吧,连门口守门的侍卫都开始打起了瞌睡。
为了确保侍卫不会醒来,她掏出怀里入梦散,给他们下了一剂猛药。
她轻手轻脚攀上窗框,用随身携带的银玄丝绞断窗框上的铁栏,神不知鬼不觉地进了宗正天府。
“这关押朝廷要犯的地方,也不过如此嘛!”她一跃而下,稳稳落在了地上,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后说道。
待她定睛一看,这里是间牢房。
而此刻,牢房正中摆了一方桌案,一人正在桌案旁饮茶,那人此刻不慌不忙,像是没看见她一样。
良久,那人开了口:“闯进别人的地界也不招呼一声,你是谁家的?这么没规矩!”
师乐听他这么一说,心想这人原来不是个瞎子,说道:“我看阁下在此倒甚是悠闲,扰了您清净,我这就离开!”
师乐说完,便朝牢门走去,刚拿出银玄丝准备绞开门锁,身后那人放下杯盏腾身而起,夺过银玄丝。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师乐还来不及反应,但她能够确定的是,此人身手不凡,不可小看。
“这里可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你深更半夜闯宗正天府,有什么企图,可别告诉我你是迷路了!”那人手中的银玄丝,在月光映衬下,发出银白的光芒。
师乐觉得事情不妙:“我还真就是迷路了,不然也不会进了你这间牢房啊!”
若不是有要事,谁会大半夜闯进这宗正天府!师乐心想这人不会是缺心眼吧!
“一派胡言!”那人端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还真是皇室子弟啊,连坐牢也要端架子,师乐想到她还有要事要做,不宜与他周旋,便说道:“我并无冒犯之意,还请将银玄丝还我,我这就离开,绝不碍你的眼!”
“到我手东西可没有要归还的道理!”那人似笑非笑,冷冷说道。
这人还真是个无赖,多说无益,师乐突然出招要拿他手中的银玄丝,那人见状,侧身躲开,反手拉住师乐的手,顺势绞于她身后,师乐也不示弱,回身过去,往他怀中一掏,就在她靠近之时,那人将师乐面罩撤下。
她急忙抽身而退,一手遮住自己的脸,一手拿着刚从那人怀里掏出的东西——一个令牌。
“南尧芃?”师乐看着令牌上镌刻的小字,一个一个念到。
看着眼前之人竟是个女人,南尧芃敛了几分气焰,说道:“遮着脸又有什么用,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将令牌还我!”
师乐被他这么一说,放下挡脸的手,心道:原来这人就是南尧芃,看来在天罗狱没受罪啊!
“我凭本事抢的,为何要还你!”
南尧芃眸子冷淡,瞥了她一眼,说道:“好好的一个女孩子学什么不好,专学些鸡鸣狗盗之事!”
师乐也不甘示弱,回击道:“还不是跟二皇子你学的,要论厚颜无耻,我可比不过你!”
“你!”
“我什么我!”
“无可救药!”说罢南尧芃一拂袖,将银玄丝扔给她,然后盘腿坐下,闭目养神,看也不看师乐。
眼下,还是先把南尧芃带出去吧,毕竟这宗正天府不是闹着玩的,有哪个人不是丢了半条命才出得去!
师乐疑心门口的侍卫就要醒了,还是赶紧干正事,她拉起南尧芃的手就要往牢门方向奔去。
他没料到这人会贸然将他拖走,一个趔趄没站稳,差点摔了:“你干什么!”
“带你走啊!”师乐说完这话,突然想起来自己还没亮明身份,便说道,“我是长公主的人,我不会害你!”
然后将公主府的令牌从怀里掏出来,在他眼前晃了晃。
“看好了没?”
南尧芃虽然见了公主令牌,却仍然掰开师乐的手,回到桌案前坐下,说道:“若是公主让你来的,你便去回了她,我现在不能走!”
师乐纳闷了,在他身旁团团转,说道:“你不是有毛病吧,待在这里干嘛?留着任人宰割啊!”
南尧芃将手中那杯茶一饮而尽,有些话欲言又止,明明今夜他在等着鱼上钩呢!没成想半路杀出个女人要坏了他的好事。
“你若是识相的,就赶紧离开!”南尧芃不愿多言,直接下了逐客令。
师乐一听,火冒三丈,要不是看在公主的份上,谁会冒着危险来救他啊!但是人都来了,还不跟着她走,这不是隔应人吗?
“我还真就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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