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就是,为何项萌三个月都没能见秦王荡一面的缘故。不是她不想,而是做不到!
翠躬身道:“大王,是项夫人病了。”
“什么?项夫人病了?”秦王荡心中一紧:“得的什么病?”
“是一种怪病。现在夫人已经卧病在床了。”
“怪病?没有让太医看看吗?”秦王荡一脸狐疑地问道。
“夫人这怪病,寻常医者或药材是无法医治的。夫人见大王你为国事操劳,不敢叨扰,但奴婢实在不忍,故而想请大王你去探望一下夫人。”
闻言,秦王荡的心里就跟明镜似的。
这所谓的怪病,便是心病!
秦王荡不禁摇摇头,该来的总会来的。
他不是不喜欢项萌,不是不想接近她。而是这半年来,秦王荡一直在修习长桑君传授的吐纳之法,须做到清心寡欲,无法行房事。而跟项萌在一起,美色当前,秦王荡岂能忍得住?
当然,可能忍得住。
秦王荡随后就动身,前往春华殿探望项萌。
这政事可以稍后处理,不打紧,但是项萌容不得出半点差池。
当见到躺在床榻上,宛如一阵风都能吹倒,脸煞白的项萌的时候,秦王荡没来由一阵心疼。
“萌萌,你怎么样了?”秦王荡坐到床榻边上,抓着项萌的玉手嘘寒问暖。
项萌不禁眼圈一红,哽咽道:“大王,你终于肯来见臣妾了吗?”
秦王荡叹道:“萌萌,你这是何苦呢?”
“为伊消得人憔悴。大王,臣妾不是装病,臣妾是真的病了。”
项萌抓着秦王荡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上,道:“大王,臣妾是这里病了。”
“是寡人冷落你了。萌萌,你能不能振作起来?”
“大王,你的冷落臣妾实在是受不了。一日不见你,臣妾这心就跟被蝼蚁啃噬一般,啃着啃着,便已经七零八落的。大王为国事操劳,夙夜在公,臣妾本不该打扰大王的,但是大王何故有时深夜前往出云殿,而不来臣妾的春华殿?难道臣妾就这么惹大王你厌烦吗?”
项萌就跟水做的一般,着着,不禁潸然泪下,哭得梨花带雨的,让人好不可怜。
“萌萌,你的这是哪里话?寡人怎会厌烦你呢?寡人只是,只是……”秦王荡欲言又止。
“大王有难言之隐?若是如此,臣妾不问便是。”
“唉!”
秦王荡环视左右,已经没有旁人。翠等一众宫女、内侍,早就在秦王荡与项萌聊上话的时候悄无声息地退下,偌大的寝殿之内,只有他们二人。
“萌萌,寡人有一个秘密,就连太后、王后都不知道,只有几个人知道的秘密。”
“大王吧,臣妾听着呢。”
秦王荡喟然长叹道:“寡人有疾。”
“有疾?”
项萌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十分的古怪。
她依稀记得,当今的齐王田辟疆跟孟子过一句话寡人有疾,寡人好色!
这算毛病吗?
看见项萌的模样,秦王荡便已经猜到她在想什么,故而哭笑不得地道:“萌萌,寡人是身上有隐疾。行房事虽无恙,然则无法诞下子嗣。”
“无子之疾?”
“不错。就是无子之疾!幸得寡人遇长桑君,其有妙方,有灵丹妙药可以医治寡饶隐疾,只是他叮嘱过寡人,一定要清心寡欲,洁身自好,这房事……是万万行不得的。”
项萌噘着嘴嘟囔道:“这老头真坏。大王,真的假的?”
“哈哈,长桑君乃是一得道高人,寡人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
“那大王打算禁欲多久?若是十年不成,大王还要禁欲十年吗?”
“这可不准。”秦王摇摇头道。
“大王,你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不敢进臣妾的春华殿,而去胡姬的出云殿的吗?”项萌眨巴眨巴眼睛问道。
“这……”秦王荡不知道从何起。
“难道在大王的眼中,臣妾就是一个只会勾引大王你的狐媚子吗?”
项萌泫然若泣地道:“大王在臣妾这里都把持不住自己,在胡姬那里就能把持得住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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