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这理由不是很简单吗?仅换防一项,就能让魏冉束手就擒,不敢轻举妄动。”
惠文后摇头道:“不校大王委任的大将,哀家不能轻易罢免,这置大王的威信于何地?且不魏冉敢不敢率兵造反,即便真的敢,凭借关中几十万雄兵,哀家何惧之有?”
“太后,事到如今,你怎么还不明白?”嬴壮瞪着眼睛,急声道:“魏冉一旦起兵,日夜兼程,数日就能抵挡咸阳城下!凭借太后的手令,欲召集关中各地的兵马勤王,尚需时日,届时依靠咸阳的城防工事,城内又有一干乱党的情况下,如何抵御?”
“季君,你严重了。”
看到嬴壮这般失态,已经变得十分敏感的惠文后随之冷冷地道。
但嬴壮反而变本加厉,道:“太后,不是臣在危言耸听!魏冉若是率军兵临城下,你我当何以自处?现在满朝文武都知道太后你是站在臣这一边的,为何太后迟迟不敢表态?是怕有朝一日大王清醒过来,见到王位已失而感到心寒吗?”
“太后!臣可以保证!只要你帮助嬴壮登上王位,你仍旧还是秦国的太后,你就是嬴壮的母亲。有朝一日,大王若是清醒了,嬴壮可以还政于大王。”
“再请太后想一想,一旦嬴稷登上王位,太后还能是太后吗?一向睚眦必报的芈八子能放过太后吗?”
“够了!”
看见公子壮是越越过分,惠文后直接厉喝一声,宛如发怒的母豹子一般。这罕见的威势,竟然让嬴壮为之胆寒。
惠文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故而很快就调整了一下心情,淡淡的道:“季君,哀家乏了。有事,择日再。”
“臣,告退!”嬴壮最终还是心不甘情不愿地离开了。
少顷,一直躲在屏风后面偷听的魏纾,不禁幽然一叹,走到惠文后的身边。
“纾儿,让你见笑了。”
惠文后以手扶额,叹道:“嬴壮是母后看着长大的,时候他虽然调皮捣蛋,好勇斗狠,睚眦必报,没有多少上位者应具备的器度,但是本性不坏,但是现在看来,权力果真是一个好东西。能让人痴迷,能让人疯狂,能让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母后,你是对季君寒心了,想弃季君而站到公子稷那一边吗?”
“不。”惠文后眯着眼睛道:“哀家虽不知道如何玩弄权术,但对于制衡之道,还是略知一二的。便如严君给哀家的提示一般,作壁上观,坐山观虎斗,便是最好的对策!但现在情况不一样了,以公子壮、公子稷为首的这两方人,一旦兵戎相见,秦国危矣,大王危矣!”
“哀家不管秦国的好与坏,只要哀家的荡儿能好好的。哀家便心满意足了!”
这是惠文后作为一个母亲,对于儿子的疼爱。
魏纾道:“母后,其实季君的没错,他一旦登上王位,或许能善待咱们,但嬴稷继位则不同,届时等待咱们的,不是被一生幽禁,就是被赐毒酒,亦或是驱逐回到魏国。”
魏纾这话算是一语成谶。
历史上的季君之乱结束后,惠文后是郁郁而终,多半是被幽禁至死的,还有一,则是被芈八子害死的。而她魏纾,则是被赶回魏国。
“母后打算怎么做?”
“见机行事吧。此时哀家若是扶持公子壮登上王位,亦或是罢免魏冉,都将引发一场严重的内战!哀家何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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