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樗里疾这种架势,附近的叛军将士都吓得一脸懵逼,谁都不敢再进一步,以至于有的将士都惴惴不安,脚步开始后撤。
樗里疾为将几十年,厉兵秣马无数,被他一手操练出来的将士不知凡几,就算有的士卒没见过他,也都听说过樗里疾的大名,真乃如雷贯耳。
“严君竟然站出来阻止我等,莫不是……造反者不是嬴稷?”
“不可能吧。季君有虎符和印信,怎能作伪?这时候严君站出来,确是蹊跷,但是也不能说明季君犯上作乱啊。”
“现在如何是好?”
“说不定严君已经被叛乱者挟持的。”
附近的叛军将士都在交头接耳,窃窃私语,显然,他们对于嬴壮所指控的,叛乱者是嬴稷,而他是奉命入宫勤王的事情表示十分怀疑。
舆论的天平已经渐渐倾向了樗里疾那一边。
嬴壮已经意识到情况有些不妙,遂横着剑,遥指陛台之上的樗里疾,厉声喝道:“众将士!樗里疾已经附逆投敌!断不可轻信其谎言!二三子,谁能为我取下樗里疾首级者,赏金千镒!封万户侯!”
闻言,原本还对樗里疾抱着敬畏之心,不敢妄动的叛军将士,又两眼冒着精光,举着手中的武器跃跃欲试地缓步前行着。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暴喝之声在广场上嘹亮起来。
“住手!都给我住手”
众将士回头一望,只见嬴华与魏章都带着各自的宿卫气势汹汹地走过来,前面的叛军将士纷纷规避,让出一条可以畅通无阻的道路。
嬴华、魏章毕竟是灞上大营的大将,这些叛军将士都是他们一手操练出来的,自然有一定的震慑力。
嬴壮感到事情不妙,于是瞪着嬴华道:“嬴华将军,你想附逆吗?”
“季君,别把这种高帽子扣到我头上!”嬴华嗤笑了一声,说道:“你看清楚站在上面的那个人是谁了吗?是严君!是我的兄长,你的叔父!更是大秦的左丞相!他为秦国征战沙场的时候,你小子还没开花结果呢!”
被嬴华这么一顿呵斥,嬴壮不禁恼羞成怒,道:“那又如何?樗里疾已经是叛逆!即便他过去为秦国立下过不少汗马功劳,然则犯上作乱,其罪可恕乎?”
“哼哼,犯上作乱的是谁,明眼人一看便知!”
“嬴华!”
嬴壮忽而将声音拔高了几个音调,随之指着旁边一名亲卫手中的盘子上的虎符和诏书,说道:“你看清楚了!这是太后授予我的兵符印信!谁敢忤逆,形同谋反!你是要站到樗里疾那一边忤逆我,忤逆太后,忤逆秦法吗?!”
既然已经撕破脸皮,嬴华便不会跟他客气,嬴华直截了当地道:“我便忤逆你,又当如何?”
“将士们!真正犯上作乱的人,不是嬴稷,不是严君,而是这个道貌岸然的嬴壮!请列位与我一道拨乱反正,锄奸剿贼!”
随着嬴华这么一喊,在场的叛军将士不禁踌躇不前,军心,一时之间动摇起来。
许多将士看着各执一词的嬴华和嬴壮,都有些不知所措。
“太后驾到”
就在这时,一声宣号由远及近,传到这片广场上来,让人不禁为之侧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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