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伴随着秦军冲锋的,位于方阵较前赌弓弩手,亦是将火箭搭在弦上,万箭齐发,转眼之间,就将义渠人所在的地方化作了一片火海。
“冲!”
“杀啊!”
已经被包围的义渠人被激发了体内的血气,都不管不鼓,宛如飞蛾扑火一般冲过去。
是的,就是“飞蛾扑火”!
经过孝公、惠文王和秦王荡三代人几十年的不懈努力,秦与义渠相互攻伐,后者是胜少败多,损失惨重。且不本就不多的皮甲和武器,就连壮丁都多半死于战场!
义渠骇此番征召而来的军队,已经是义渠最后的青壮资源。饶是如此,这其中所充斥的老少亦是不在少数的!
至于武器和铠甲,像样的皮甲基本没有,武器五花八门的,简陋得很,有的甚至已经生锈,能不能砍死人还很难。
这样的兵员,如何敌得过装备精良,士气高涨,而又训练有素的秦军?
在短兵相接的厮杀中,每每死伤四五个义渠人,一名秦兵才会阵亡。
“啊”义渠骇大张着嘴巴,怒吼一声,将手中的利剑投掷出去,直接穿透了前方一名秦兵的胸甲,而后他又抄出一柄插在地上的战矛,拍开后方两名秦兵刺过来的长戈,一记横扫千军,顿时将那两名秦兵拍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义渠骇赌是勇猛,一人一骑,左右冲杀,死在他手下的秦兵没有一百也有八十!
“义渠骇!哪里逃!”嬴华暴喝一声,挺着一杆青龙戟横冲直撞过去。
值得一提的是,这青龙戟有两柄,分雌雄,一柄是秦王荡所用,为雄一柄是嬴华所用,为雌。
就像镇秦之剑一般,其实是有两把的。
一把就是秦王剑,而另一把,则是穆公剑。这穆公剑传到了樗里疾的手上,一般为秦国王室后裔中,最德高望重者所持,有上打昏君,下斩佞臣,先斩后奏之权!
骤然看见嬴华冲着自己杀过来,义渠骇吓了一跳,旋即挺动战矛迎击上去。
“铛!”
戟与矛之间相碰撞,产生了激烈的火花。
嬴华和义渠骇对视了一眼,都看见了对方眼中的腾腾杀意,宛如凛冬的寒雪一般。
由于双方的将士都在厮杀,空间太,故而嬴华在与义渠骇兵刃相向之后,两马只是一顿,并未错开。
义渠骇迅速反应过来,宛如疾风骤雨一般,飞快地挥舞着手中的战矛,不断冲着嬴华的要害之处突刺过去。
而嬴华虽是生神力,但身手一点都不慢,每每险之又险地避开或者格挡义渠骇刺过来的战矛,瞅准一个空隙,手中的青龙戟横扫过去。
“铛”的一声,义渠骇举着长矛格挡了一下但嬴华这力大势沉的一击,让他不禁虎口发颤,就连胯下的战马都为之一抖一抖的。
好大的气力!
义渠骇的心中油然而生地发出这种感慨,而紧接着,就是嬴华迅猛而密集的攻击。
斗了三十多个回合,义渠骇只能被动的防守着,而毫无还手之力。
若非义渠骇比嬴华更擅于马战,其早已落败。
又战少顷,嬴华故意卖出一个破绽,义渠骇挺矛而出,嬴华趁机错开他的战矛,顺杆而上,一戟刺在他的肩膀上。义渠骇只是闷哼了一声,拍马就逃。
“想走?门都没有!”
嬴华二话不,直接抄起别在马鞍边上的一柄青铜剑,当做标枪一般投掷出去。
“噗嗤!”一朵妖娆的血花在半空中绽放。
“啊!”
义渠骇握着缰绳的左手被青铜剑所划过,露血见肉,阴森森的白骨都依稀可见。但义渠骇到底是一个硬骨头,凭着自身顽强的毅力,再加上精湛的骑术,他俯身在马背上,不然早就被甩飞到地上了。
附近的亲卫见状,忙驱马过来挡住嬴华的进击。杀了几个义渠人,嬴华眼看着义渠骇已经逃之夭夭,遂不再追杀。
经过近两个时辰的厮杀,秦军斩获颇丰,能逃出去的义渠人少之又少,可谓是十不存一。
跟秦王荡汇报了战果之后,嬴华不禁一头雾水地道:“大王,你为何不让我领兵继续追杀?义渠骇已经逃了,若是让他回到郁郅,唯恐西北边患不靖啊。”
秦王荡含笑不语。
“嬴华,你不要操这份心了。”旁边的樗里疾笑着道:“大王怎么可能放走义渠骇?从义渠骇起兵的那一刻,大王已经有了全盘的计划,足以将其生擒活捉,凡是进入关中的义渠兵马,一个都别想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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