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自从那一日太子婴觐见秦王荡,商议秦韩结盟之事后,就飞马传信,向韩王仓汇报秦国方面的情况,并一直滞留在咸阳。
但是,等韩王仓的回信已到,太子婴再求见秦王荡,终不能如愿以偿。
根据秦王宫的内侍所言,秦王荡不是在外面巡视,就是在与群臣商议国政,亦或是外出围猎。
一连十几日,太子婴都没能见到秦王荡。
即便太子婴的反应再迟钝,也意识到秦王荡有意对他避而不见。
为此太子婴找来韩朋商议。
韩朋蹙眉道:“太子,秦王荡分明是在躲着咱们。再这样下去,咱们韩国的东面战线告急,恐已经被齐军占领了大片疆土啊!”
闻言,太子婴点了点头,说道:“我也知道,秦王对咱们避而不见,一定是结盟的事情出了岔子,会不会是齐人从中作梗?亦或是孟尝君田文这厮在秦王的耳边鼓舌?”
“不见得。”韩朋摇摇头道:“太子,根据密报,齐人的使者已经进入咸阳,欲求见秦王荡,但都被宫人以同样的理由拒绝了。”
“什么?秦王连齐使都不见?秦王荡究竟意欲何为?”
“太子,依我看,这事儿绝对不简单。什么外出围猎,什么外出巡视,这不过是托词,秦王荡本人一定还在王宫里面,只不过对韩齐两国的使者避而不见,这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韩朋眯着眼睛道:“现在齐、韩两国正在交战,战事进行得如火如荼的,继续拉锯下去,对我韩国更为不利。但齐人能好受?根据秦齐两国缔结的盟约,是要一同出兵伐韩的,而今齐国已经出兵月余,秦国这般迟迟没有动静,按兵不动,没有秦国在西面拖住我韩军的主力,东线的齐军岂非是要独自作战?”
“呵呵,秦王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盘!他一定是想让韩齐两国斗得你死我活,自己则作壁上观,也好待我韩国疲软之际,再一举出兵,从中渔利!”
闻言,太子婴顿时一脸愁绪:“韩朋,就算咱们知道秦王荡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也无计可施啊。而今之势,齐师伐我,诸如燕、楚、赵、魏等国皆袖手旁观,不愿招惹齐人,唯独秦国,它有与齐国一战的实力,再不济,只要秦国答应不出兵伐韩,依靠咱们韩人自身的实力,还是能挡住齐军的攻势的。”
“唉!”
韩朋长叹一声,他也是知道这个道理。
哪怕秦王荡耍诈,说话不算数,出尔反尔,韩国都奈何不了他,只能听之任之。这就是弱国的悲哀!
韩朋叹气道:“太子,为今之计,咱们还是要尽快见到秦王,敦促他尽快与咱们签订盟书才是。”
“你可有对策?”
听到这话,韩朋沉吟片刻,便道:“想要见到秦王,并促使他同意与我韩国结盟,咱们就要先从他身边的人下手。”
“请试言之。”
“太子可知道这天下最厉害的风,是什么风?”
太子婴迟疑了一下,道:“龙卷风?”
“非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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