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兵消失的这些天都回了趟老家,母亲的电话催的急迫,哭天抢地的诉说对方的人已经堵到了家门口,他走的匆忙,再加上那天同君达吵了架,自然也没有打个电话将情况告诉他两。
被打的对象是刘超的同事肖长生,打人的理由让刘兵有些意想不到,不过就是肖长生打了两句嘴炮说了刘兵两句坏话。
上古村里务农的青年人很多,大多没读过什么书,严格意义上刘兵是村里最有出息的人,读了凉城最好的大学,成了村里唯一一个大学生。
村里谁提起他都是夸奖称赞。
可这样一个有出息的孩子从上了大学后四五年没有回来过家里一趟,原本村里人碰到刘妈都要夸上一顿她会教育孩子,竟然穷山沟的养出了金凤凰,在阿谀奉承下刘妈也开始觉得这个大儿子也不是一无是处,至少替自己挣足了见面。
儿子虽然不回家她也不理睬,反正家里还有个小儿子,只不过每个月还是会打一两通电话,每次不是关心而是问要钱,要钱的理由千奇百怪,弟弟要结婚娶媳妇,家里修房子等等。
刘兵冲着这么些年的养育恩情将省吃简用的钱都寄回了家。
刚开始的时候他对家里还有些眷念,每年年关也想回家看看,很多时候都因为外在的原因没回去。
后来发生的事情打断了他对家里最后的留念。
那天他跟往常一样加班,午夜十二点海天大楼办公室里其他同事都回家过年,他还以为想着多挣些加班费埋头苦干。
时钟跨过十二,走向崭新的一年,坐在办公椅上的刘兵伸了伸酸痛的肩膀看了看时间。
电话如期而至,是母亲。
他接通了电话,原本以为是自己没有回家过年母亲打电话来问候,谁知道母亲开口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要钱。
“兵子今年的钱你还没寄回来,明天都大年三十了,我年货还没置办,你赶紧把钱寄回来。”
刘兵每年三十前因为不能回家都会给母亲寄钱,这个习惯维持了三年,而今年公司经营困难,好些老员工都被裁掉,公司人人自危,刘兵走的也是如屡薄冰,他为了留下这份工作,这些年的存款都几乎送了人情,自然手里没剩下几个钱。
他苦笑一声:“妈我现在手里不方便,今年的话是没钱寄回家了。”
“不方便,你什么意思,我养你二十多年你寄点钱回家孝敬我不是应该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程序员,工资可高着,你会没钱,我不管你赶紧给我寄回来,你弟明年要结婚女方催着买房子,你是哥哥怎么都要表示表示。”
这次通话以不愉快结束,刘兵并没有放在心上,可谁知不久后母亲找到了公司哭天抢地的骂他不孝顺,他因此丢了工作。
从那天起横亘在他们母子之间的矛盾尽数的爆发,刘兵多年来的委屈,不甘心统统的一股脑说了出来。
自此之后他再也没有回过那个养育他二十几年的小山村。
因为他没有回过家村里传了不少疯言疯语,有人说他犯了罪坐牢,有人说他考上大学是顶替了别人的学籍,还有人说他是个白眼狼。
而刘超和肖长生打架也只不过因为刘超提到了自己的哥哥,这么多年他一直以有真的优秀的哥哥为傲。
“我哥给我打电话了,让我争点气,我一直挺混账,等我打工挣了钱我就去凉城见我哥。”
“你哥那个白眼狼,你看什么啊,他都把你妈给打了,那天村头你妈哭天抢地,你们家出这么个小畜生你还叫他哥。”
“你胡说什么我哥才不是那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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