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灵翎在桃夭那里了解到,这个徐世子常年混迹各种风月场所,可是却从未来过锦瑟楼,这次是头一次来,也是头一次点了头牌月瑶过夜。
这徐又年可是徐国公的老来子也是唯一的儿子,是徐国公府未来的继承人。徐又年虽不学无术,整日流连在粉红巷内,却是个谁都打不得也骂不得的主,徐国公和夫人对其极为宠爱甚至可是称得上是溺爱了,这次徐又年在锦瑟阁出事,恐怕是难以善了。
凌灵翎到锦瑟楼时,玉玄清已经带着锦衣卫封锁了锦瑟楼周围。
房间里,仵作正在验尸,玉玄清坐在一边品茶。
凌灵翎暗道这种场合还能喝的进去茶,玉玄清还是不是个人了!
那仵作放下手里的小刀和验尸工具,道:“回大都督的话,从徐世子尸身的软硬程度来看,应当是死于丑时,其次头部被钝器所伤,失血过多而休克,救治不及时导致死亡。”
玉玄清眼睑低垂,看都没看地上的徐又年一眼,小口的抿着茶,道:“把人带上来。”
几个腰挎绣春刀的锦衣卫带了个女子进来,从那女子衣着来看应当就是桃夭口中的月瑶了。
月瑶跪在地上,全身颤抖,哭的我见犹怜,“大人奴家冤枉!徐世子不是奴家杀的!”
玉玄清嘴角勾起了一个讽刺的弧度,凉薄的眼神仿佛注视着一个死物,薄唇轻启:“你说了不算,本大人说了也不算,自有刑部和大理寺裁决,侯爷你说呢?”
凌灵翎冷哼一声,道:“不管谁说了算,公道自在人心,清者也总会自清。”
这玉玄清果然没憋好屁,这会把众人视线全都转移到她的身上,提醒了大家她凌灵翎可是这锦瑟楼的东家,出了什么事都与她脱不了关系。
这时,徐国公与夫人也来了。
徐国公夫人王氏看着自己儿子的尸体,立马跌倒在地,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随后指着月瑶怒骂道:“就是你个小贱人杀了我的儿子?我要你血债血偿!”
王氏也不知道是从哪儿来的力气,一把抓住跪在地上的月瑶就开始撕打。
凌灵翎拉开了王氏,挡在了月瑶身前,道:“夫人节哀,事情尚无定论,还请夫人不要随意指证我的人。”
“我儿子就是被这个贱人害死的!就只有她和我儿子在一起!还有你…你也不是个好东西,这是你的地盘,我儿子死在了你的地盘,我徐国公府也不会让你好过。”王氏细长的指甲狠狠地划了一下凌灵翎的手,鲜红的血珠瞬间冒出。
凌灵翎知道这女人承受着丧子之痛,也不想与其计较,语气微冷道:“夫人,刑部的人尚且未来,现在并没有证据表明月瑶与此事有关,还请慎言!”
徐国公虽一脸悲愤,可到底混迹朝堂数载,没有像王氏的口不择言,只冷哼一声道:“我是没看出来,侯爷如今倒还长进了不少。”
“国公爷谬赞了,朝堂之上无不赞美公国爷才华德行,相信国公爷也定然会按照规矩办事。”凌灵翎不想在多费口舌,她现在有更重要的事。
玉玄清仿佛看戏般,不悲不喜,随后一道慵懒又带着丝丝魅惑的声线响起:“林泽,把人送去刑部。”
“是”一个锦衣卫恭敬应声,不多时便将月瑶带了下去。
“侯爷,救我!”就在月瑶被连拖带拽的经过凌灵翎时,一把甩开了钳制她的手,“砰”的一声跪在了地上,不停的哭诉着。
“我且问你,你可否做过?”凌灵翎蹲下了身子,看着月瑶的眼睛。
月瑶朝凌灵翎磕了一个头,抬起头时,眼神却是格外的坚定,道:“奴家从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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