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
玄一来不及多想,迅速背起了容修提气而去。
首辅府内,玄一守在屋外,脸色阴沉。
在得知大人是为了永宁侯跟大都督大打出手之后,一时间有了想把永宁侯掐死的冲动。
他暗自发誓:从此要致力于在大人面前说永宁侯坏话一百年!
屋里,道衍大师正在运功给容修压制寒毒。容修阖着眼眸,薄唇没有一丝血色,嘴角还挂着未来得及干去的血渍,身体寒冷的如同坠入冰窟,除了紧握的手让他看起来有些生气外,倒像是早已死去多时。
良久,道衍大师收敛了内息,看着面前半死不活的师弟,心里来气道:“容修!贫僧与你说的话,你每次都当成耳旁风,最后还得让贫僧为你担惊受怕。”
容修脸色微缓,看向一旁气急败坏的道衍,淡淡道:“修从未让你担惊受怕,你可以放任修不管。”
道衍大师气的跳脚,拿起木架上的瓷瓶就想砸碎,为自己出一口恶气。
容修淡淡的撇了一眼道衍,慢声道:“那个五千两。”
道衍大师脸色铁青,又讪讪的将那瓷瓶放了回去,还不忘拿手擦了擦那不存在的灰尘。
他可没有忘,上次因为生气砸掉的那个玉砚台,可是让他足足赔了一万两,后来实在没有银子还,容修差点让人搬空了他的慈善寺。
说起来都是泪!
道衍瞪了一眼那人,气道:“容修!你有没有良心,你以为贫僧想接手你这烂摊子,要不是你是贫僧的师弟,贫僧不仅不管反而还乐见其成!”
容修雍容优雅的理了理自己的袖袍,慢条斯理道:“那你可以不把修当做师弟。”
道衍深吸一口气,咬牙切齿道:“好啊,下次要是贫僧再管你,佛祖就让贫僧立刻圆寂!”
“你上次也是这么说,可是如今却依旧活的很好。”容修偏过头去,阖上眸子,充分的表达着对道衍的嫌弃。
道衍被一时间觉得自己的反驳都是苍白无力的,干脆沉默不语,似是赌气一样转头不去看容修。
空气一时间沉默,两人像是吵了架赌气的孩子,谁也不理谁。
良久,道衍眉心微皱,叹了口气,语气微沉:“你十年前就为了她差点丢了性命,如今你又为她如此,你知不知道…”这样下去你会死的!
道衍看了眼自己那清俊携雅,风华无双的师弟,终究不忍心将那句话说出口。
“我知道,但只要能护她周全,这些于我而言都不重要。”容修眼神飘向窗外那远山云雾,不悲不喜。
“你若死了谁又来护她?”道衍握着佛珠的手微微颤抖。
“到时我会找一个能护她一世的人…”容修顿了顿,神情恍惚,温雅绝尘的声线响起:“将她托付。”
道衍摇了摇头,面色微苦:“你啊!没想到容家到了你这,竟然出了个痴情种。”
容修垂眸不语。
半晌,他眸中染上了光彩,柔声道:“如若不是她,这世上早已再无容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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