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钱西瞪大眼睛,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大概半炷香的时间过去了,门终于“嘎吱”一声,被从里面推开了,铁莲亮晶晶地眨着眼睛,把钱多多和钱西让进屋子里,随即又关上门。
“大人,您终于来了!”铁莲忽然“扑通”一声朝钱多多跪了下来。
钱西和多多面面相觑,多多赶紧把她扶起来,“铁莲,你不必这个样子......”
“不!大人,你救救我吧!”铁莲小声地啜泣着,不肯起身。
“好,你先起来,再跟我说说情况。”钱多多朝钱西使了个眼色,钱西帮忙把铁莲从地上扶了起来。
铁莲拉过三把椅子,不好意思地说:“对不住了二位大人,家里条件不太好,只能坐这种椅子了。”
“无妨,你说说看吧,关于你自己,关于老铁。”钱多多掸了掸椅子上的灰,顺势坐下,此地不宜久留,还是先听听铁莲怎么说。
“大人首先我必须向您坦白一件事,恩泽湖的火,确实是我放的。”铁莲撩了撩散落在脸上的头发,“当时去公堂的时候,您几位是不是都以为我是个疯子啊?”
钱多多点点头,“不过后来本大人觉得事出蹊跷,深究之下,发现你应该是在传递求救信号,而且如果本大人的推测没错的话,你应该中了一种慢性毒药......对吗?”
铁莲一脸惊讶的看着钱多多:“大人怎么知道我中了毒药!”随即又转为感激,“看来我那天孤注一掷跑到公堂是一个正确的选择!大人英明!”
“药是老铁下的吧?他不是你哥哥吗?为何要这么对你?”这也是钱多多百思不得其解的一个问题。
“他确实是我哥哥,不过不是亲哥哥,”铁莲笑了笑,“大人刚才说的‘白莲花池着火’指的是知道恩泽湖的火是我放的,‘我无家可归’,不也就是推断出了我是被老铁收养的吗?”也是因为听到钱大人说的这两句话,铁莲才敢最终确认钱大人是一个可靠的人,毕竟她都那么厉害了,居然能将这两件事调查得清清楚楚!
“额,没错,但我也只是知道个大概,具体的事,还得听听你怎么说。”钱多多摸了摸鼻子,其实她只是猜到恩泽湖的火是铁莲放的,至于后面那句‘无家可归’完全是一时口快罢了,没想到好巧不巧,又被她猜中了。
铁莲深吸了一口气,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开始讲述她的过去:“铁莲小时候家里非常穷,我和母亲相依为命,在我十二岁的某一天,一个二十岁左右的男子——也就是老铁,敲开了我家的门,和母亲不知道谈了什么,母亲叫我去山上摘点野菜招待客人,等我回来的时候,他们两个似乎已经谈妥了,母亲一脸慈爱地叫我:‘莲莲’,我赶紧乖乖地跑到母亲身边,自从父亲去世后,她几乎没有好好叫过我名字的时候,从来都只是‘赔钱货’、‘死东西’那样的叫我......”
“然后母亲摸了摸我的头,又指了指老铁,说:‘他以后就是你哥哥了,咱们家是在供不起你了,你以后跟着哥哥,省得跟着娘受苦受累。’我当然不同意了,要叫我跟一个陌生人走,怎么可能,我拉着娘的衣角:‘娘,莲莲会做饭,还会摘野菜,娘你不要丢下莲莲好不好?’
谁知母亲一把甩开我:‘说什么呢?你这个赔钱货,别给脸不要脸了!我马上就要嫁给别人了,有你这个小拖油瓶跟着我,到时候我去到婆家还不得被说东说西?’我当时瘦的跟皮包骨一样,一把被甩到了地上,忍不住掩面哭了起来,哭着哭着竟然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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