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山一直盯着潭水表面,表面非常平静,他不知道水底下的莫须有到底在遭受什么生死考验…盯了很久,潭水一个气泡也没再冒上来的时候,午山觉得应当是差不多了,脱了披着的外衣和鞋袜,准备下去寻莫须有上来。
手里召出一颗照明石,鼻子先感受到了一丝丝血腥味儿…怎么回事——!?接着有一缕缕血丝浮到水面上,然后借着水面的细细波纹晕开…
“高阶魔的血?觉醒了——觉醒了——!”不等午山下去,就被生生挤开一条裂缝,莫须有被一层红光罩住,慢慢浮了上来…
午山快步上去接住了浑身湿透的莫须有,闻到他满背都是血腥味。还好魔族的传承一旦赐给了幼魔,就会留下一次保护性命的魔法。
把人带回山洞,脱去了莫须有湿透的衣服,才发现这小孩儿的背上被自己抓的血肉模糊,痕迹都集中在背的两边,中间幸好挠不到…
“该怎么说你才好…哎——”午山出去端了一盆水,用布巾细细的擦干净莫须有血肉模糊的背,包扎好以后,把他面朝下放床上,“只能趴着睡几天了你小子!”
端起水就要往外走,又想起什么,慌忙把水放下,把莫须有的脑袋稍微斜了一下,侧脸枕着枕头…
“还好老子发现的早,要不然水没淹死你,在我这还闷死了…就太罪过了……”说着轻轻的拍拍自己的胸脯,端起地上的水盆,如释重负的呼了一口气,关上门出去了。
第二天中午,莫须有才醒了过来。“公主…奴在…”
“你小子嘀嘀咕咕什么呢?做春梦啦?还公主!”午山粗犷的男低音在洞里回荡,本来还迷迷糊糊的莫须有被吓的一激灵,撑起手臂就要起来,却不慎撕裂背侧的伤口,疼的趴了回去。
“嘶——!”莫须有疼的龇牙咧嘴,在公主身边几十年虽说是个奴,但是也从来没受过半点伤…
“嘶什么嘶!还知道疼!知道疼还挠自己挠的那么狠!”午山轻轻的拍了一下莫须有的背…
“啊——!疼—!”莫须有手捏住枕头,瞪着午山。
“对了你小子昨晚想起什么没,我昨晚检查了一下,你的身体里传承已经有了喔”
莫须有眼神黯了黯…“无…”
小孩子的心思果然藏不住,明摆着就是有,不说就不说吧,反正和我也没什么关系。“没有就算了,养好伤就离开吧。”
“你说你要教我的!”莫须有倒是急了眼。
午山眼睛转了转…“是吼,你不说我都忘了,教就教。”
想起身出去,又坐回床边,“丑话说在前头,我可没带过孩子,你自己要学会…生存”
“好的,师父!”莫须有笑的开怀。
看着这一直深沉的小孩笑的花儿一样,午山轻咳一声,拿出一副师父该有的姿态,道“作为我现在唯一的徒弟呢,你要学会照顾师父的饮食起居!”
停顿一会儿,又觉得自己像在欺负小孩儿,“这些等你伤好再说,我去给你拿些吃的,你好久未曾进食了…”
虽然良心有点过不去,但是午安粗糙了几百年,终于遇到同类,还收了徒弟,还是想提升一点生活质量的,终究是欲望战胜了良心,午山脑海里已经想好了日后有人帮端茶倒水的美好生活了…
过了一会儿,午安端了一碗野菜粥给莫须有,刚尝一口,就听到午山自豪的说着“好吃吧!你师父,我老人家自己做的——!”拍着自己的胸脯,一脸骄傲…
“………”莫须有一脸同情,“好吃。”以后一定要好好对师父,这种东西也觉得好吃,师父真的是…太惨了…
然后午安在莫须有一口一口喝着野菜粥的时候,一直喋喋不休的宣扬着自己的光荣战绩,什么杀了多少野兽,还救过走失的人类,多少花季少女对他芳心暗许要以生相许报答救命之恩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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