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旁边那一长条就是那十恶不赦的大黑龙？”莫须有没好气的说道，“你看人家，完全没有不合的样子，你看……还缠上了……”

视线里一黑一白两条龙缠在一起在地上滚来滚去，发出大笑声，这样的关系怎么看都不像是仇敌，至少不是非要斗个你死我活的存在。

两只小兽趁几人不注意跑了出去，等他们反应过来，两只小黑点已经冲到了两条大龙跟前，准备来个跳起来的飞扑，那尾巴晃的，和见了亲人一样。

“琉璃！？黑曜——！”阿宁飞身冲出去，虽然这两个小东西贪吃贪睡没什么用，但是阿宁待它们可用心的很，等一群人都冲上去，准备抢回两只小东西，大家却恍惚了。

小黑兽好像嵌在了龙爪子里边一样，两条龙还在嬉闹着，“他们好像看不到我们……”

阿宁扶额，“是我糊涂了，这个阵法是记忆空间阵，里边的生命体和我们是不会产生影响的……”

后来，几人索性就围坐在拧成麻花的黑白长条旁边，打算收集点信息。

好一会儿，两条龙才气喘吁吁的瘫开成为独立的一黑一白两条长条。两长条相视一笑，笑出来的气扬起一阵尘土。

“小白，你说，我们到最后会留下谁？”黑龙肚皮朝上躺的四仰八叉。

“不知道，看系统那边怎么处理吧，反正命也不在我们手上。”白龙侧着头看着黑龙，呼着气吹黑龙的龙须玩儿。

“你说干嘛非得设置那么多二选一或者几选一的项目，还让我们有了自己的意识，不怕我们产生感情反抗吗？”黑龙把龙须压到脑后边，“别吹了，天天就玩龙须，你不烦我都快烦死了啊！你自己不是有吗，一边吹自己的玩儿去，本大爷没力气和你打了！”

突然间风起云涌，蓝天被乌云遮住，云间电闪雷鸣，地上的尘土和碎石被卷的飞起，白龙一惊，卷着黑龙就要逃，可黑龙的身子好像灌满了金精石一样沉。

“别了，天道选中的是我，我之前就有感觉了……”黑龙苦笑着，喉头哽咽，“我知你不舍，我又何尝不是，可是，你我二人从诞生至今就知只会留一个……”白龙在一边努力想拉动黑龙，黑龙用尽力气把白龙甩开，一道闪电劈下，黑龙迅速膨胀化作了龙形的黑石。

“还好是我……”黑龙最后一句话随着空中尘埃和碎石越来越小，然后回归平静。

这变故就在一瞬间，就两三句话的时间，天空恢复了蓝色，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白龙无力的瘫成一条挂在着庞大的黑石巨龙上，后来时间流速加快，风云变换，场地也在不断地换，白龙做了很多事，它和一些看不清面容形体的“人”，走遍了整个神界，每走过一个地方，那一片就会由荒芜变的生机勃勃，出现新的生命，但最后，神界什么都有了，唯独还没有龙，时间流速又缓了下来，它拔了一些鳞片化成龙蛋，点化了一颗龙蛋，输送了一丝灵力之后飞上空中回到了黑龙身陨的地方。

“我回来了，任务完成，我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阿宁几人看着白龙爪子伸向心头，弥玉心里一紧，这白龙是要扯下自己的护心鳞……

“没有你，这天道不遵就不遵吧……啊——！”

白龙扯下鳞片，把自己的记忆复刻到鳞上，然后融进黑龙体内。

完成一切后，白龙盘在黑龙的身上，紧闭着双眼，似乎在等待着些什么。

过了两炷香时间，白龙旁边凭空出现两个银色紧身衣的人。

“又出现BUG了？”一个盯着白龙，用手指戳了戳。

“哎……新系统是这样啦，先拖走吧……”

记忆空间阵在白龙消失的那一刻就崩塌了，弥玉扶着洞厅的墙喃喃的道“原来，第一任龙神是这样死的……没有十恶不赦的黑龙，也没有龙神大战黑龙……那时候连别的神龙都没有……”

“我们……先出去吧，我刚刚在阵里观察过，出口应该就是龙头那里……”

记忆空间阵破了之后，洞厅一侧就出现了路，原来所说的一条路指的是记忆空间阵。

一行人打算先回领主府，查探个清楚，碍于黑龙实在不方便带出，就暂时留在了堕龙窟里，当然甩龙的过程也做出了“极大”的牺牲，弥玉答应解决事情之后随身带着她，她才眼泪汪汪的答应先在下边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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