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说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只能无奈地低头叹了口气,若是此人因为我错失春闱,那可真是我的罪过。
“算了,你也不要担心,差不多明日,我们自然能够逃走,”我说道,“还不知如何称呼?”
“在下姓林名湛,表字常清,”他终于停下了手里的挣扎,说的很是恭敬,“还不知姑娘叫什么名字。”
“程湘。”我点了点头。
“程姑娘如何知道我们能够逃走?”林湛说的时候故意压低了声音,左右看了看,像是怕被别人知道。
“你只管听我的就是了,”我笑了笑,“不过我们该想的大概是如何平安度过今晚。”
林湛还没说话,关着我们的房门突然打开,几个穿着和之前那些人相同的男人走到我们身边,三两下把我们手上的绳子解开,林湛想要趁机挣脱,却只是被身边的人在脸上锤了一拳,和我一起被拖着出了房门。
关押我们的房间大概是个粮仓,出了门便是一片不算大的空地,中间早早的点好了营火,能闻到空气里有烤肉的香气。
围着营火已经坐了一圈的人,朝东方向一把盖着兽皮的交椅上坐的便是先前带我回来的那个,我细细闻了闻空气中的味道,越朝他的方向走越有些熟悉。
坐在交椅上的人将烟枪从嘴边拿开,地上围坐的人中大半也拿了烟枪,我心里略猜到了几分。那个人突然开口:
“前几日阿满带回来那个老娘们儿,不行。今日我带回来的这个,是不是有几分姿色?”说着把我像挂在营火上的那个羊头一样拎着给围坐的人展示了一圈,我看向林湛,示意他冷静点。
“今天,就这个,给大家一起好好乐呵乐呵。”底下的人开始笑着骂着,一片嘈杂。
坐着的人向我身边的那个使了眼色,我便被推搡着进了营帐。坐在营帐中的塌上我轻轻晃了晃手上的麻绳,绑的还算结实。
有人掀开营帐的帘子,跌跌撞撞地走进来,手里的烟枪已经有些拿不稳。此时的气味已是十分明了,只不过他们抽的远比不上耿府工人的货色,纯度很低,危害或许也小些,否则这些长期使用的人大概不能还有这般力气。
“你倒是老实,”那人坐在我旁边,“不喊不叫的,比那个男人镇定的多。”
“我若是喊叫,你便会放了我吗?”我歪着头看向他,他倒是仰头笑了起来:
“有眼力。”
“你的烟好香啊。”我朝他笑了笑。
“小娘们儿识货。”他伸手虚空点了点我,“这可是好烟,来,我也不是小气的人,便也赏你来一口。”
“我一个女人,哪有命享受这个。”我轻轻笑着避开,“不过我竟不知,深州城内还有这样的上等货。”
“这烟可不是深州买得到的,”大概是抽了赤星堇的缘故,这人说话越发不清楚了,但也越发的没有遮拦,“这烟可是我们上头的人赏下来的。”
“听口音你是焉宿人吧,”我侧着头看向他,“原来是焉宿的烟,难怪我从前没见到过。”
“老子是焉宿人,但我也就服你们这个,这烟可是我们上头人在深州……”他一面说一面又猛吸了一口,随后将烟枪扔在地上,伸手想要掀开我的领子。
我向远离他的方向躲开,他的反应倒是还算机敏,立刻揪着我的衣服将我扔在了床上,我的脑子转的飞快,想着不如干脆一头撞向他,赌一把我比他头硬算了。
忽听门外有些不寻常的响动,他顿了顿,从我身上爬起来闯到营帐的门边要看个究竟,我不觉轻轻一笑。
救兵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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