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闻此言,轻轻叹了口气,直起身来:“赵大人若是有什么话大可直说。”
“听闻此人很是不一般啊。”赵大人看着我,笑着摇摇头,“你可知道,此人已经被通缉多年,而你窝藏包庇,该当何罪?”
立在我身后的两个下人突然在我身后攥住了我的手,我心中一惊,抬眼看向赵廷瑞,只见他向我身后的人使了眼色,我便感觉到那两人开始拉着我向屋后拖去。
“赵大人以为,该当何罪?”拉着我的人动作顿了顿,我用力挣扎着向身后看去,正是邸恒大步流星的进了屋子。
“我在后屋等了大人许久也不见大人来,原是在这儿审问我的人呢。”邸恒冷笑着朝赵廷瑞草草行了礼,“不知大人可忙完了?若是没事我便将程湘带回去了。”
“既然人已经来了我赵府,岂能是你说带走便带走的。”赵廷瑞站起身来,走到邸恒身边,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建安城里的人都知道,邸家大少爷最是知书懂礼,怎么今日竟然做出如此的大不敬之举?”
邸恒有些厌恶地侧过头不看向他,轻轻扯了扯嘴角:“赵大人府上的人,我原是无权干涉,只是此次赵大人找的原有实在太过牵强。三味堂中那人的证据既然已经被您销毁的很是彻底,又怎么能因为此人之事自扣留旁人呢?就算要查此案,也是我天镜司的事情,就不劳烦赵大人亲力亲为了,人我便带走了。”
邸恒拉过我的手,转身向外走去。我身后的人有些不知所措的仍扣住我的胳膊,赵廷瑞很是平静地说道:
“让他们去吧。”
“不过邸恒,我还是要劝你一句,”赵廷瑞重新坐下,有些慵懒地说道,“官场之事,你不过是个初出茅庐的小子,多听你父亲的教导,才能叫你少吃亏,也才能叫你身边这个姑娘少吃些苦啊。”
邸恒脚下一顿,用力攥了攥我的手:“邸恒与家父的事情就不劳赵大人费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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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儿带来的人已经在为欢儿殓尸,玲儿将手绢系在鼻前,见我回来了赶着跑出来:
“程大夫,先莫要进去了,等里面忙完了咱们再去瞧。”
“天色晚了,你可想吃东西?”我抬头看了看昏暗的天色,才想起今日的晚饭还没用过。
玲儿虚弱地朝我摆了摆手:“程大夫要是饿了便自己去吃吧,我算是吃不下了。”
“屋子的情况如何了?”邸恒抬头大量了一番破败的屋宇。
“房梁端了三根,许是有些危险,不过若是好生打理大概还能住人,明日一早我便请人来好好修复一番。”我也抬头看了看,很是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今日时候也晚了,你便先回吧,明日若是得空帮我找找建安城里哪家的木匠靠谱些。”
邸恒摇了摇头:“今日我便不回了,在你这儿住上一夜。”
我有点惊讶地看向他:“本就少了一间房屋,三个人如何住得下?”
“今日之事虽说不是冲你来的,但赵廷瑞大概是想要借机将你留在府中。虽说不知道他想要做什么,总还是对你有所威胁。”邸恒轻轻叹了口气,“不知道他还要耍什么样的花招,这几日要么你留我在此,要么你便跟我回去,你自己选就是了。”
“若是赵廷瑞想留我,法子还不有的是,总不会用这种明抢的方式。”我无奈地摇了摇头,“你若是不放心,便叫个府中有些功夫的下人来我这儿便是了。”
“我算是他的晚辈,见了他也说不得重话,你觉得一个下人便能护得了你吗?”邸恒严肃地看向我,“今日之事你听我的便是了。”
我还未来得及说话,忽听前门有人进来,邸恒皱了皱眉,想着前门方向走了几步,正与邸府的管家打了照面。
“你来做什么?”邸恒有些不满地看向他。
“老爷正在府中找您呢,叫您赶紧过去。”管家朝邸恒毕恭毕敬地弯腰行了礼,“是有些很是要紧的事情,否则我也不会到此处来寻您了。”
邸恒回过头看向我,我朝他轻轻扬了扬头,示意他去就是了。
“邸大人不过是想借机在你这儿住上一夜,怎么还有撵人走的道理,程大夫你可真是不解风情。”玲儿站在我身旁悄声说道。
“没出阁的姑娘,怎么净说些这样的话。”我瞥了玲儿一眼,在她头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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