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瞳深呼吸，妖力散开感受郁祁的气息，她想捶死这个蛇精病。

感应一会儿没发现郁祁的方位，她扶额，怎么忘了蛇精病很擅长隐匿。

也罢，她就看看蛇精病在耍什么把戏。

找不到他，不能主动出击，那就见招拆招。

然后也瞳就看到了更无聊的事。

人群哗一下分开，几个人掏出唢呐奏起了丧乐，丧乐很凄凉，寇九很哀伤，还坚强地唱起了童谣。

“河娘娘，河娘娘，定南有个河娘娘；河娘娘，河娘娘，护佑定南风雨顺；河娘娘，河娘娘……”

他唱到这里，眉毛一皱有些为难，却还是坚持唱道，“河娘娘，亲娘啊，咱妹太可怜，她的事儿你不能不管啊！都是我的错！”

他说完，很有诚意地跪下，又磕了三个头。

他这一跪，后面哗啦啦跪了一片，“河娘娘，咱亲娘，咱妹的事儿您不能不管啊！”

河娘娘也瞳，“……”

也瞳一脸沧桑，好不容易积攒的怒气刷刷消散。

寇九在哪儿找的这些人？都是傻敷敷的憨憨。

她正无语，就感觉到有一股熟悉的妖力慢慢接近，她看过去，果然是皮皮虾。

少年一身灰衣，像一阵风跑来，他昨晚脸色苍白，今天就面色红润了，他身上带着凛凛少年之气，少年总是朝气满满。

“老大！”他看到也瞳后满心喜悦，转眼看到寇九，硬生生改了口，“老大…大爷！”

老大爷寇九听到他的声音以后，让众人停下吹打。

皮皮虾身上没有模糊记忆的法术，自然能被认出来。皮皮虾的声音太有特色，和稚童一样奶奶的。他一开口，寇九就看过去了。

寇九昨夜得罪仙人后，惊慌的出门去寻，结果撞到左瞎子。

左瞎子能掐会算，说他得罪的仙人是河娘娘，劝他祭河，还给他写了祭河的祭词。

他半信半疑，来祭河只求一个心安，没想到撞到了皮皮虾。

“仙人！”寇九带领一票人哗啦啦跪一地。

皮皮虾眉头一跳，“什么仙人？你们快起来！”

“仙人不原谅我，我就不起来。”寇九道。

也瞳听乐了，很没良心地看戏。

“我靠，你们狠，这是让我给你们磕一个啊。”皮皮虾笔直跪下，正准备磕头，却被寇九架住。

“仙人！仙人折煞我们了。”寇九眼睛发红。

“你们才折煞我了，我不是仙人。”皮皮虾的手臂被寇九架着，不能磕头，索性不磕了，反手把寇九架起来。

寇九沉浸在见到仙人的喜悦里，有些飘忽地顺着力道站起来，反应过来后想再次跪下，可是皮皮虾抓着他的力道很大，他跪不下去。

寇九不相信皮皮虾的话，定南人都知道，见过河娘娘后，第二天对她的记忆会变得模糊。

他对昨天那个小姑娘的记忆很模糊，那小姑娘一定是河娘娘。

再加上左瞎子说的话，他确信自己遇到的是河娘娘。

能跟在河娘娘身边的少年，不是仙人是什么？

或许，是这少年太低调，不想暴露身份。

‘领会’了皮皮虾的意思，寇九转头让自己的人散开，才凑到皮皮虾耳边说，“我明白，仙人是不想暴露身份。”

皮皮虾，“……”不，你不明白。

寇九生得膀大腰圆，再加上到了中年，身材发福，凑在皮皮虾耳边，衬得皮皮虾更加瘦弱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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