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吧唧’一下扑到在石坛上，面摔石坛有点儿痛。

郁祁用他那壮实的兽爪拍了拍自己瘦弱的胸脯，“我知道你对我感激之情像滔滔江水般，那也不该对我投怀送抱啊，你说你又不是一个姑娘。”

将军，“……”

将军动了动手，费劲儿撑起自己的身体，想要抬头看看郁祁，然而他刚刚在石坛上磕的有些狠，他这一起身，鼻血汩汩流出。

也瞳看着将军的鼻血，越笑越没节操。

纳兰不器跟着郁祁，据说是因为什么不能言说的秘密。

小海龟跟着郁祁，据说是因为职责？

睚眦追着郁祁，据说郁祁是为了他才被龙神赶出家门的？兄弟两个黏黏糊糊不成体统。

金裳花妖被郁祁唤醒，还为郁祁流了鼻血。

哎呦……

也瞳努力压住上扬的唇角，她好像一不小心发现了什么。

已经脑补出成册小黄书的也瞳搓了搓手，“殿下，你桃花真的挺多。”

郁祁听得莫名其妙，瞧着她搓手的猥琐样儿，嫌弃地撇了撇嘴，仔细打量了她几次才幽幽开口，“怎么是你呢？”

也瞳同样听得莫名其妙，可这挡不住她脑中灵光一闪，“殿下别误会，我可不是您的桃花。”

“嗯？”郁祁把兽爪兽臂变回去，放下挽好的袖子才慢悠悠地对也瞳说，“不错，很有自知之明。”

也瞳，“……”

白骨看到自家将军终于被解开，兴奋的嗷嗷叫，若不是花藤缠着她，她已经冲到将军身边了。

也瞳听着白骨难听的声音，到底还是良心发现，放出一点妖力，替她解开花藤的束缚。

白骨落下来，也不关心自己是怎么被放下来的，一个健步就冲到他家将军身边，把将军扶起来了。

将军看着扶起自己的是个没有眉毛和头发的怪人，呐呐开口，“……您是？”

白骨有些受伤，“将军您不认识我了吗？”

“将军？是在叫我？我是将军？”将军道。

白骨叹息一声，“哇呜呜呜，将军怎么这么惨，好不容易醒过来，结果什么都不记得了。”

“这样不是更好吗？”也瞳甜笑着，“前尘往事随着他万年前身死破散，如今他醒来就是一个崭新的开始，努力学着当妖精吧。”

她说这话时语气柔和，仿佛自带了神光，委实耀眼。

白骨和将军都怔住了，貌似很有道理？

“你说前尘往事都过去了，那我又算什么？”光影怒刷存在感。

“你还是你，有什么改变？”也瞳道。

“不再是了。”光影惨笑一声，“我本是一根鹤羽，被当成棋子放在墓里，军师可以通过我知道墓里的一切。

本来我不该生出灵智，是白骨的血留在我的本体上，我在她的血里读到了她的记忆，就这样莫名其妙地有了灵智。

我身上的灵力同样影响了她，我知道她最后会成妖。

我随她一同被葬入墓穴以后，弃了她，飞到将军身边。

我一直模仿着将军的模样，我想成为真正的将军，随后好好呵护她。

她是那般可爱的女孩儿，凭什么落得那么悲惨的下场？

可是你拆穿了我，她知道我是假的将军以后毫不犹豫地对我出手，我终归是多余的吧？”

也瞳看着手中的羽毛，光影每说一句，羽毛的光泽就暗淡几分，她轻声开口，声音无喜无怒。

“你的意思是你本该是个没得感情的工具，结果生出了多余的感情，你想保护让你生出感情的女孩，还是以夺舍女孩最重要之人的方式保护女孩？你被我拆穿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只觉得自己是个多余的？然后开始自暴自弃，还矫情兮兮地想要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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