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瞳风一样刮出去,留下郁祁面对周围的目光。
殿下深呼吸,他不生气。
他闭上双眼,再睁眼时眼底的怒意尽数变为笑意,那笑意轻轻浅浅不带有一丝温度。
他拂开衣上褶皱,放下手中的烛台,转身照了照廊前水镜。
殿下是用心在风骚的家伙,无论什么时候都不忘保持形象。
他的目光在那水镜上停留了许久。
这二楼回廊为何会有一扇落地水镜?
水镜斩断二楼环形回廊,自棚顶起没落到地面。
这花楼处处透着诡异,姑娘们是凭借食人精血而生的欲望魔。
这里没有什么客人,姑娘们的脸日益腐烂,怎么会在这么显眼的位置摆水镜?
嗨呀!这次魔族之行果然没有来错!越来越好玩儿了。
郁祁看着镜中的自己,发现此时自己双眼晶亮,仿佛揉进了星子。
一身粉嫩的裙裳勾勒出少女纤细的身姿。
他咂嘴,这女妖精明明那么老了还长得这么嫩。
他照着镜子欣赏够了才瞥向瑟瑟发抖的老鸨,“今日之亏损由沧溟山一力承担,那是沧溟山大弟子,让他给你们钱。”
看戏也中枪的纪不坤,“???!!!”
老鸨哈哈一笑,“您有所不知,我们身后的东家就是沧溟山,所以”
所以她们的损失还需要自己掏腰包补回来?
郁祁抱拳,“原来都是自己人,那就好说了,不就是砸烂你们几间房嘛,多大点儿事。”
老鸨,“”
纪不坤,“”
你话说清楚,谁他妈和你是自己人?
郁祁察觉他们眼光不善,默默把刚刚放下的烛台拿回手里。
他轻轻一用力,烛台碎成粉末,飘扬扬落下,“不然我们练练?反正我没钱赔你们。”
他这般说着,一把掀起裙角露出那双破烂的趿拉板,“你们瞧我衣冠楚楚,实则不然,我就是一个擅长伪装的虚伪妖精,这双鞋我穿了一千年都舍不得丢买不了房子只能寄居到一座破塔里,还没有薪资能拿”
“说重点!”纪不坤觉得自己三叉神经有些疼。
刚刚被气炸的到底是哪个啊?
她是怎么做到的?
短短时间自动顺毛?
然后脸不红气不喘地坑害别人?
“要钱没有,要命比比看。”郁祁叉着腰。
“嘿!”纪不坤这暴脾气,一伸手想唤出自己的武器,眼睛瞥到郁祁身边的水镜又收回了手。
他笑哈哈地对老鸨说,“稍后沧溟山会派魔帮你修缮这里,这次就这般如何?”
老鸨哪会不同意?
背后东家都这么说了,花楼不会有亏损。
更可况,像这女妖精一样的悍妇她不是第一次见,心里怂的很。
东窗事发后不顾沧溟山面子砸了整座楼的不是没有过。
她看着纪不坤,想着这位沧溟山大师兄生性八卦,怕是过不了多久,凶兽饕餮来花楼放松却被女妖精砍得满地求饶的事就会流传出去好几个版本。
事实确如老鸨所想,今日之事就像是台风过境一样,哗啦啦传了出去。
就连凶兽饕餮都被这个悍妇治理得服服帖帖,可想而知她有多彪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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