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我要回礼!”
树洞然哥哥:“?”
“你不给你的知-心.jpg-小妹妹一份大礼吗?”
树洞然哥哥:“可我不会画画。”
之语捧着手机笑到肚子疼,她的树洞太有意思了,怎么这么实在。
“请我一根棒棒糖吧!”
树洞然哥哥:“你不要点别的?”
“不要!我要醒着多吃一根!”
“我要超大的!”
树洞然哥哥:“我给你寄快递,你给我个地址吧,学校的也行。”
“我就这么见不得人?”
树洞然哥哥:“不是……”
“我要吃‘八卦田园鸡’!明天就吃!”
叶之语的‘八卦田园鸡’没有吃成,大宋坊平日就座无虚席更何况圣诞!两个人在南宋御街上跟着人流涌动,一路吃着幸福双、尝着定胜糕举着各种各样的串串,吃到走不动了萧然把一只彩虹棒棒糖给之语,“圣诞回礼,答应给你的棒棒糖。”
之语摸摸自己的肚子,撇撇嘴:“好俗气的棒棒糖。”
“你要超大的,我只找到这一种。”
不知不觉他们已经走过了清河坊,再向前就到了他们二次相遇的地方,萧然远远看了看前面深锁的大门转身往回走,之语也看见了那处宅院,今日与那日的方向不同,能隔着院墙看见里面黑洞洞的庭院和远处的两排房舍,再向里就全黑了。
“那房子是你家的吗?上次就见你在那里待了很久。”
“不是,就是觉得那个房子里有故事,这御街上哪里都灯火通明的,就那里没人。”
“你这么说还真是,也不知道规划步行街为什么单单把那个房子留下没动。”
“你那天是在画那处宅院?”
“对呀!我觉得它很神秘!”你也很神秘!
“我也觉得它很神秘。”
之语打开萧然送给她的那根彩虹棒棒糖,舔了一口,真是最普通的棒棒糖,一股子甜蜜素加糖精的味道,跟她哥给她带回的乐天、孚特拉真没法比,不过是糖就比苦瓜好。
之语舔一口棒棒糖问:“你一直不跟我说你来这儿做什么,我可不信找梦那样的鬼话,都认识这么长时间了你还不说?”
萧然笑了笑没理之语,他说自己是来找梦的根本不是敷衍,可是这样的话没人会信,谁会相信他梦里梦到的地方、孙医生诊断为他衍生人格的臆想会真的在御街上?就连他自己找过来发现这样一处宅院时都不敢相信,可梦里是不真实的,这处宅院却如此真实,他想说不相信又有太多的疑问,所以他才会说这座宅子很神秘。
之语跟在萧然身后,他们走的已经看不见那座宅院了,隔着几个摊位和一排圣诞老人头像的红灯笼,突然有人喊:“童萧然!”
之语跟萧然一同转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是一个女孩子,实验高中高三B班的廖思奇,廖思奇在高二那年运动会参加1500米时崴了脚,当时童萧然在运动会应急志愿小组做志愿者,以防发生意外后能做及时处理,参加志愿小组的同学还专门去校医务室学了半个月的外伤应急处理,萧然记得他背廖思奇上的医务室,廖思奇感谢他还给他写过一封感谢信,不过信的内容他没印象了。
廖思奇跟朋友说“等我一会儿”然后往萧然这边走,她想问萧然为什么十来天不去上课,同学们传的那些肯定不是真的,到跟前后才发现萧然身后跟着一个舔棒棒糖的小丫头,她想说的话咽回去半截,只问萧然:“听你们班同学说你生病了?”
“嗯。”
“你身体好了没有?什么时候回学校?”
“……不知道。”
廖思奇被萧然这样的回答弄得不尴不尬,她没什么立场要萧然给他准确的答案,她就是鬼使神差的想要过来说几句话,她似乎从没机会跟萧然聊什么,就连写封信都得不到回复,她甚至不敢问萧然为什么不给她回信,她怕萧然的答案让自己抬不起头,萧然忘了廖思奇信里写过什么,但是廖思奇没忘,她记得她问萧然他们能不能做朋友,其实她胆小,没敢写“女朋友”,所以她不敢问萧然是不是没看明白,也不敢问萧然是不是看明白了装糊涂,她心虚的只能当自己没写过这样一封信。
“希望你早日康复,我朋友还在等我,不打扰你们了。”廖思奇又看了萧然身边的之语一眼,这个小丫头一双灵动的眼睛骨碌碌的看在自己身上,这双眼睛里满是对自己的好奇,话一说完,廖思奇目光从之语身上移开走向远处等着她的朋友。
“童萧然,刚才那个女孩喜欢你!嘻嘻嘻…….”之语发现了新大陆,萧然身上的新大陆!
“别胡说,那是我同学。”
萧然可看不懂廖思奇眼里的欲言又止,他要是能看懂早在收到信的时候就看懂了,哪还有之语点破的机会!之语不理萧然,是不是胡说不重要,重要的是俩人没成!
“我看人家女孩挺好,还没走远,用不用我去给你牵根线?”
“别闹!”
之语就是个闹腾腾的春海棠,不浇一阵春雨安生不了,萧然这阵春雨浇的不彻底,没把海棠的枝头压弯到给海棠加了精神。
“那你跟我说说你生了什么病呗?我可听见你同学问你了。”
“棒棒糖都堵不上你的嘴!”
“不是,你这从上到下特别的全乎,哪有一点生病的样子?我还不能好奇了吗我?”
萧然叫之语问的脑仁疼,生什么病?他都想问问自己这算是生了什么病?他好好的生活被搅得一团糟,他明明清楚的醒着却突然感觉活的糊涂,学校的同学传他是精神病,孙医生说他是人格分裂,可他觉得他是被一个梦搅得不安生。
近一个多月以来,萧然有口气一直堵在心口,他是全身上下没一个零件出毛病,可他就是成了人们口中所说的病人,这口气今天终于爆发了:“你听的没错,我就是生病了,治不好的病,精神病!”
这是萧然第一次说自己是精神病,不愿意承认又不得不承认,他不敢把自己的脆弱表现给父母,他怕家人更加担心,他不敢把自己的迷茫说给同学,他怕仅有的几位信任他的同学也开始远离,他更加不愿意承认自己就是得了精神方面的疾病,他总想着只要他积极治疗,他会有好的可能的,到时候他就可以当做这些从来没有发生过,可是人人都只看到了他的努力配合却没人知道这努力之下的无助和惶恐。
之语一下子傻了,不是被萧然吓傻的,是没反应过来断片儿了,这一阵雨浇的彻底,春海棠成了雨打海棠,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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