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来人,快宣御医!”肖乾柯看到南策龙袍上的血,表情慌乱地大喊。
南轻炎依旧保持跪在地上的姿势,垂眸看着五体投地趴在自己面前的父皇,长睫垂下遮挡住眼中戏虐。
“父皇为何要对儿臣行五体投地这般大礼?这礼儿臣可受不起。”
南策把书案掀翻,提着剑气冲冲地走过来时只看南轻炎不看脚下,南轻炎看出了他定会被绊倒。
这样一个走路不看路,被几个女人拿捏的死死的人,怎么治理好一个国家?难怪南国越来越弱。
外面侍奉的宫人闻声立马跑了进来,看到皇上趴在太子面前,旁边还有一把剑,皇上的手臂被划破,血染红了龙袍,一时不知是什么情况。
“炎儿,你对你父皇再不满,也不可伤了你父皇啊!还看什么看?传御医啊!”肖乾柯先看了一眼南轻炎,又神色慌乱地望着地上的南策。
肖乾柯将南策扶起来坐回龙椅上,用自己的手帕帮南策简单地包扎伤口,有些生气地撇了南轻炎一眼。
那几个太监宫女们看到这般情景以及皇后的样子还有地上的那把剑,认为,是太子殿下持剑来逼宫,伤了陛下......
“南轻炎你个逆子啊逆子!”南策坐在龙椅上瞪着南轻炎,胸口猛烈地起伏,刚才看在这逆子走得太急,又没注意脚下不慎摔倒,还给王剑弄伤了,他气得确实不轻。
“父皇,儿臣说过,凌端剑不能轻易出窍,出窍必见血,父皇大意,还怪儿臣?”南轻炎虽面无表情,但看上去一脸无辜。
他这幅样子,硬是气得南策一口气堵在胸口说不出话来,喘了好久气,才起伏道:“你个逆子,谁跟你说这事了?你是当你父皇死了吗,竟敢赶走原居住在三宫六院中的妃嫔让那些冷宫废妃住进去!”
“父皇佳丽三千,冷宫中的那些也是父皇的妃嫔,儿臣的庶母,与儿臣生母同一夫君,在父皇这里儿臣是逆子,另一方面,儿臣可是孝子吧。”南轻炎语气极为平和,让皇帝气得脸都青了,皇后则用手捂着脸笑。
南策的拳头重重地捶在龙椅上,起身指着南轻炎,瞪着他怒吼:“南轻炎!你真是不像话!你气晕了你皇祖母,又要在这里把朕气死是吧!”
他这一吼,进来的所有宫人都跪倒在地上,包括刚来的太医,一同喊道:“皇上息怒!”
南轻炎面不改色,抬眸直视南策,“那父皇纵妾灭妻,可像话?”
本来南轻炎一度平和的态度就让南策感到出重拳打在棉花上的有气撒不出的压抑感,他这话,又像是一块大石头砸在心口,猛地一惊。
纵妾灭妻?这兔崽子什么意思?
“太医快过来给陛下处理伤口。”肖乾柯对跪在御书房里的太医道。
仔细地上了药,包扎好伤口,整理好了龙椅前的书案,南策咬着牙双手握拳重重地放在桌面上,怒目圆睁地盯着面无表情的南轻炎。
片刻后,其他皇子纷纷过来凑热闹,那些皇子们似乎想看看小时候被他们欺负着玩的小太子,现在遭父皇,皇祖母厌恶了刚回来就要被废的戏。
“你们都给朕看着,这就是已逝沈皇后的好儿子,南国太子啊!这南国要是交于你手里,那还得了?”
南策环视了御书房中现在身边的六个儿子,最后恨铁不成钢地盯着依旧保持跪姿的南轻炎,“拟旨,朕要废了这个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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