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不好,就是看上去不太亲切。
君狸很坦诚地盯着他,说道:“你可能是才同我见过两次面,故此对我了解的不算太多。我这人向来十分有原则,那就是不在自己人面前,就不谈私事。”
沈誉没有笑,神色瞧见也不是太温和的样子。
他认真地看着君狸,询问她:“你不觉得我们算是朋友吗?”
君狸摇了摇头,更加诚恳地看着他:“不觉得。”
她心道自己唯一的朋友孟鸟已经羽化多年,她哪里来的朋友。
只是不知为何,她觉得自己的眼睛越发不中用了,眼前出现了重重叠叠的影子,头也有些晕了。
君狸觉得自己怕是太累了,需要休息,便开口对着面前的人说道:“你快走吧,我要休......”
话还没有说话,她就“咚”地一声,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沈誉愣了一下,将她手中捏着的小酒坛子给拿过来,摇了摇。
里面并无半点水声,已然是空了。
原来是醉了呀。
沈誉默默地想着,这桃花醉看似口感温和,劲头也不大,实际上后劲最足。
君狸又不曾常常喝酒,陡然喝了一坛子,哪怕这坛子也并不太大。她也是受不住的。
沈誉无奈地叹息一声,心情却是好了许多。既然君狸已经是醉了,那他就当她方才说的全都是醉话,做不得真的。
这样想着,他就要伸手将君狸抱起,准备悄悄送她回房。
只是他一低头,却瞥见不远处有一双兰底云纹的绣花鞋。
沈誉怔了怔,立马浑身紧绷地抬起头,低喝了一声:“谁?”
待他定神看去的时候,却见前不久才见过的玉姝,静静地站在离他几步远的地方。
她脸色说不上好,但也并不差。
玉姝见沈誉一时来不及反应,便走到君狸身侧,说道:“不用麻烦你了,我来吧。”
她说着,便毫不费力地将君狸抱起。
沈誉对此也没感到惊讶,他早就知道玉姝非同一般。
他就只淡漠地说了一句:“那就麻烦姑娘,照看她了。”
玉姝这时正待要转身离去,听见了沈誉这话,却又站定在原地。
她有些好笑地问道:“你是以什么立场来告诉我说‘麻烦’这两个字的?”
她挑了挑眉,见沈誉没有开口,又轻声说道:“你喜欢她吗?”
这时玉姝的声音放得极为轻柔,仿佛是在鼓励沈誉将实情说出。
沈誉沉默了一下,看向玉姝:“我就算喜欢她,也要在她能听见的时候,说出口。”
玉姝轻笑了一声:“那你就是承认了?别害怕,我会告诉小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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