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寻开心?”
小老头显然不理解。
君狸没好气地说道:“没什么。只是我们这位王上,他自己立身不正,便要来胡乱揣摩别人的心思。当其他人都同他一样呢。”
沈桓却优雅地笑了笑,好脾气地对小老头解释道:“这是我们俗世很流行的话。原是话本子里的,穷酸秀才对着高门闺秀表露心意,常常都用上这句话。”
小老头一听沈桓这么说,气得脸都红了,这不是说他老不正经吗?
“你……你……”
他伸出手指,颤抖着指向沈桓,话都说不完整了。
“没必要同他一般见识。”
君狸冷冷地说了一句,又道:“这话原本可以解释为‘云泥已殊路’,也算得上是正经。可我方才偏偏忍不住揭了他的短,他便存心要我难堪。”
君狸转念一想,便明白沈桓对自己的追问,心怀不满。她原本心里还有些内疚,只是沈桓这样得理不饶人,让她这点愧疚全都没了。
“你爱讲不讲,这事原本也与我无关。”
君狸越想越觉得生气,她原本也就只是为着同沈誉的那点交情,才没听容瑾的话,乖乖离开。
然而身为父君沈桓却是半点不在意的,果然权势极显赫的人家往往都不怎么在意亲情。
这么一生气,君狸的头又有些晕,脑子里面仿佛有个什么东西在“砰砰”直跳。
她皱了皱眉,这才发觉自己的脾气来得不太正常,思考什么事的时候,似乎也有些迟钝。
只是君狸身为九尾狐,从来都是邪气不侵,再烈的毒,也毒不死她。
况且她毛手毛脚惯了,本来也精致不起来,小伤大伤不断,也不觉得疼了。
她刚才虽有些难受,但因为还能忍住,想着最多也不过是中了毒,一会儿就好了,也不怎么在意。只是这会儿,倒觉得有些不对。
君狸抿了抿唇,从腰间将一个香囊取下,丢在地上。
这香囊是秦宁送与她的那一个,上面的白泽绣得很漂亮,栩栩如生。
君狸真是没想到,时隔多年,孟鸟又同她的情郎联手算计了自己一回。
君狸轻轻闭了闭眼,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倒真是她对孟鸟的品行过于高估了,原本就算做不成朋友,她也是念着她好的。
到底当初,也算是她欠了孟鸟一条命。
“怎么?”
沈桓抬眼对她笑笑,又道:“毒入骨髓,受不得了?”
小老头立刻脸色变了变,紧张地盯着君狸。
君狸朝小老头摇了摇头,她虽不知这毒具体是怎么一回事,但不管怎样,这毒是毒不了她的。
想必小老头这么着急,是害怕她万一有什么不好,兑现不了对他的承诺吧。
她思及这里,便轻声说了一句:“你放心,该给你的东西,我会给你。”
小老头的脸色红一阵,青一阵,又白一阵,却是没有再说话。
沈桓一派悠闲地看着君狸,从他面上看去,仿佛心情颇好。
“你很高兴?”君狸看了他一眼,淡淡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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