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了让你喜怒不形于色吗？”方羽恨铁不成钢地戳了戳森革的脑袋，“陛下上有政策，我就不能下有对策吗？我总有办法让陛下同意帮你拖住军队三个月，而且于陛下而言你要是能登上帝位不失为一件好事，一是由于出兵帮你拖住大军，看在大曌帮忙的面子上大曌能和月支结盟以稳定边疆的和平，毕竟刚刚打完北狄，陛下也不想再生战事。二是你年纪，朝中的大臣不一定能很快就收服，对应的你的政权不会很稳固，一个政权不稳固的邻国怎么都比上下一心的邻国更让人安心。至于我，在一个我根本就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的将军和你之间，我当然是选择帮助你了。”

当方羽把自身能得到的利益摆到明面上开后，森革就知道这是她的诚意，也是她想要教给自己的第一件事情。

国家利益为上，但在允许的范围内也可以进行变通。

“我同意，但是我有条件。虽不能代表大曌，但是你可没不能以你自己的名义来帮我。所以，想要我之后和大曌结盟，那就先帮我救回父皇，倘若父皇……父皇已经驾崩，那就帮助我登上帝位。怎么样？”

方羽眨巴眨巴眼，好似没反应过来一般，过了好一会儿才笑着揉乱了森革的脑袋。

“子你这不是学的挺快的嘛，真是瞧你了。”

“喂！我可是月支太子，你竟然敢揉我的脑袋。”森革涨红了脸挣脱开来，但是心里却并不反感这种亲近的行为。

方羽摸着下巴狡辩道：“可是我现在是你的羽姐姐，而不是代表大曌皇帝到底方羽啊，所以揉你的脑袋也没什么问题嘛，你以前不是挺喜欢我这样对你吗？”

“我、我又不是孩子，怎、怎么可能会喜欢！”

“但是。”方羽严肃起来，“你的条件我答应了，只是白玛要送回燕城。这也是燕城城主给陛下送来的请求中的一项：将她的女儿找到并送到燕城。”

森革停下拍开方羽揉他脑袋的手的动作，挣扎了半终于开口：“……我明白，让她回去吧。”

“嗯嗯，你自己心里有数就好。去吧，有什么话要和白玛的就尽快，咱们三后就启程。对了，明晚龙门会放烟花，你去和她看烟花去吧。”

“我怎么不知道。”森革一脸的怀疑，“没有听人提起过这事。”

“我有就有！”方羽双手插着腰，样子像是森革第一次接收她好意时的样子，“没有我也会让它有！现在！去约！白玛！看烟花！”

“……谢谢。”

森革完就跑了出去，他不知道这道谢是为了什么，可能是为了感谢她给白玛和自己留下最后的纯粹温情创造的条件，也可能是为了感谢她教会自己许多从前就应当知道的道理，甚至有可能只是这个女人这一路上逼他什么被她称为礼貌用语的话的下意识行为。

谁知道呢。

方羽等到森革出了她的视线才将上扬的嘴角收回来，对司靖琛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玉哥哥，我大概真的就是坏人吧。”

司靖琛上前抱住她，感受到怀里人细微的颤抖，他：“还记得我之前的吗？我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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