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逆还是一如既往的去花雀楼喝酒,只是改了往日抱着酒坛喝酒的习惯,改成用酒杯斟满再喝,还是去捧月容的场,月容还是那么受欢迎,花雀楼只要有她的演出,定会座无虚席。
这日他还是一个人去花雀楼喝酒,月容今天唱得曲目好像叫什么雁归客。这个曲子很少有人听过,于是今日来捧场的人格外的多。
月容今日也一改往日的模样,不再是掉在半空伴着花雨歌唱,而是一身青衣,抱着一把琵琶安静的坐在花雀楼中间的台上。
纤细的手指轻轻的拨弄着弦,一段段优美而又凄婉的曲调从月容的琵琶中弹出,手腕上戴着的手镯,也随着曲调的波动,发出阵阵凄婉的响声。这手镯当真奇怪,镯子外侧上雕刻着祥云飞鸟内侧又可由经文,两个铃铛挂在上面,发出不似寻常铃铛发出的清脆响声,而是这般的凄婉绵长,好像是人叹息的声音,衬得这琵琶声更加凄凉了几分,月容低声吟唱着雁归客:
夙愿难了,人生无常,生死两茫茫,昔日上战场,壮士去兮难复还。
北雁难归故乡地,十几离家去。
百战沙场从军苦,几载化尘土。
客路青青,又是一年春。
离家四五载,还家待何时?
盼~盼~盼~,泪痕沙场干。
望~望~望~,血光刀剑残。
金戈铁马,兵临城下。
雄姿英发,热血狂撒。
冬去春来,雁南归。
枯草又绿,心难归。
功成名就,锦衣归。
归!归!归!故人不再~
何归?
一曲落下,台下的人连连称好,莫逆确实越听越愁肠,这雁归客还真是唱入了他的心扉。戍守边关的三年,又怎能无法体会这种征战沙场回去后无一故人的感觉。
谁知其实这一切都只是混乱征战前的片刻宁静,谁知他们此生也只要如此短暂的相聚。
世事无常~
莫逆一个人喝着闷酒,还沉浸在月容雁归客的悲伤情绪中。月容也看出他的反常,演出完,便下来看看他。
“莫公子?您怎么了?”月容关切的问道。
莫逆见月容前来询问,放下手中的酒杯;“月容姑娘你来了!”
“公子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越喝越愁畅呢?”月容追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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