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江予看着语无伦次的施淮,温柔地笑了笑,说道:“琴师不必紧张,是我吓到你了?”
此时的施淮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那么多女子挖空心思都想要进宫了,不但面容如此俊俏,竟还这般温柔,哪个女子看了不动心?
“回太子,在下因有幸受骞义侯赏识,三天前便以门客的身份入住候府了。”
薛江予愣了愣,然后笑着说,“看来邻深是真的很喜欢琴技啊,竟然召琴师入府。”
这话是什么意思?召我入府是一件如此值得惊讶的事吗?
薛江予话毕,突然意识到施淮也许误会了自己的意思,便立马转了话锋。
“噢,琴师技艺出众,能得到邻深的赏识正常不过,只是他从不喜欢府上住下太多人,也未曾听说他何时曾招过门客,然而此次竟主动召琴师入府,我比较意外罢了。”
施淮不知道为什么薛江予要向她解释,人家可是太子,身份尊贵,便马上道:
“太子言重了,在下怎敢质疑您,您身份尊贵,更无需向在下解释。”
看着如此恭敬的施淮,薛江予道:“琴师无需如此多礼,我虽太子之位,却并不在意尊卑之分,你随意一点便好。”
施淮有些惊讶,她还真没想到,太子不但温文儒雅,竟还不在意礼节。
她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太子殿下!”
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两人纷纷转过头,只见傅邻深身穿红袍,向两人走来。
傅邻深看了一眼薛江予,又看了一眼施淮,微微皱了皱眉。
“琴师,你怎么还是一身白袍?本侯不是让墨双吩咐你换一身红袍吗?”
“回侯爷,小人暂时找不到红色袍子。”
施淮有些无语,你看不见你眼前的太子也是一身白袍吗?也太恃强凌弱了吧!只知道欺负自己,有本事你叫太子也穿红衣服啊。
傅邻深挑挑眉,好像想说点什么,却没继续开口。
“邻深,你现在不是应该去接新娘子吗?”薛江予疑惑地看着傅邻深,问道。
“正是,臣这就去接新娘。”傅邻深仍旧一副笑意盈盈的样子,“还请太子入座稍等片刻。”
薛江予点点头,然后对施淮说:“那琴师你便同我一起,先入座吧。”
“我?”施淮指了指自己,疑惑地问。
还未等薛江予回话,傅邻深便开口了。
“琴师还得陪本侯前去接新娘。”说完,他挥挥手招来了墨双,“墨双,你去陪太子入座。”
墨双上前一步,“是,太子请吧。”
薛江予点了点头,“也可。”
待薛江予走后,傅邻深也转身向府门走去,施淮马上跟了上去。
她走在傅邻深身后,一脸纳闷。
傅邻深淡淡开口:“要问就问。”
“啊?”
施淮越来越相信傅邻深是自己肚子里的蛔虫了,无论她有什么心思,对方都能知道得一清二楚。
“咳咳,那小人就斗胆问了。”施淮清了清嗓子,“侯爷为何让小人陪您去接程姑娘入府呢?”
傅邻深走在前面,没有回头,他开口道:
“你虽是本侯请来的门客,却也是本侯的人了,怎的?本侯还不能唤你么?”
“不不不,小人不是这个意思……”施淮有些紧张,她立马解释道,“只是小人才刚入府,墨双和侯爷的关系,小人自是不能相比的,小人只是不明白,为何您不让墨双陪您,却让小人陪您呢?”
傅邻深勾起嘴角,神秘地说道,“因为这件事,非琴师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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