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施淮和傅邻深出了府,与两人一起的,还有墨双。
三人来到京城的大街上,开始了漫无目的的闲逛。
街上一如既往地十分热闹,施淮原本低落的心情瞬间好了许多。
“琴师可有想去的地方?”
傅邻深看着身旁渐渐舒展眉头的施淮,问道。
“想去的地方……说实话,小人混迹京城这么久,也算是把这儿摸得门清儿了,一时间想不出来什么地方想去的……”施淮仔细想了想,说道:“对了,还真有一个地方!”
“哦?说来听听。”
施淮突然盯着傅邻深,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鸿运赌坊!”
“赌坊?”傅邻深听到这四个字后,好笑道,“琴师,本侯虽乃闲人,可倒也不至于去赌坊吧?那儿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施淮尴尬地笑了笑,“嘿嘿,侯爷不必担心,小人哪儿敢让您和那些赌徒同流合污啊……到时候您就站在一旁看着小人赢钱就是了。不过您可能得资助小人点本钱……”
施淮说到这里,偷瞄了傅邻深一眼,却看见傅邻深一脸狐疑。
她赶紧补充道:“侯爷,这我要是赢了钱,咱们三七分,你三我七,您亏不了。”
傅邻深的笑意更深了,他打趣道:“琴师如此自信一定能赢?万一输了呢?”
“害,侯爷,这赌钱本就是一场胆量的较量,您资助小人本钱也就是一场赌局。凡是赌局皆有风险,赢了有利,输了莫非您还想要回本钱不成?”
“琴师啊琴师,没想到你竟如此巧舌如簧,说得本侯都有些动摇了。”
施淮见傅邻深有些动摇,继而添油加醋道:“况且,小人我还不一定输呢。”
“听琴师的意思,如此胸有成竹,想必早已将这赌场的规则摸得一清二楚了。”傅邻深松了口,“行,那本侯就赌你这一把,希望琴师不会让本侯失望。”
“行,没问题!”
施淮拍了拍胸脯,自信十足的样子。
可实际上,她心虚得很。
为何想去鸿运赌坊?还不就是因为没去过……自己哪儿懂什么赌博啊,不过是好奇想去凑凑热闹罢了。以往一是碍于没什么钱,二是碍于赌场人多混杂怕出事。今日有财主骞义侯和保镖墨双两个冤大头在,可算是有机会进赌场了,哪怕一窍不通,也得去试一试。
想到这里,施淮赶紧加快了步伐,她走到傅邻深和墨双的前面,朝他们俩招招手,“你们两个快点。”
话音刚落,就见墨双变了脸色,一脸仇视地看着她。
“怎么了?墨双,你怎么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啊……”
施淮心虚地问道。
“阿淮,你我虽说好了不分尊卑,但侯爷岂是你能随便呼来喝去的?你可别越界了。”
施淮这才意识到,自己好像又犯了同一个错误。
她在民间呆的久了,自然是不太习惯这些礼节的,可傅邻深应该很是看重这些,否则那日不会因为自己对太子的一个小小举动而施刑了。
施淮赶紧欠身,对着傅邻深说道:“小人该死,小人一时兴致过头,忘了身份。”
然后她便低着头等着傅邻深的处罚。
可谁知傅邻深居然开口对着墨双说道:“墨双,不必如此。”
然后他又对着施淮说:“琴师,我希望你能明白,本侯绝非滥用刑罚之人。那日罚你,确确实实是因为太子皇家的身份在上,本侯作为皇上亲封的骞义侯,不可能装作没有看见。而今日不同,你我既然出来游玩,便无需计较太多。你只需唤我和墨双公子即可。”
施淮听到傅邻深这一番肺腑之言,瞬间将之前对他失去的好感重拾了回来。
她开心地说道:“谢侯……傅公子!那我们这就去鸿运赌坊吧。”然后加快了步伐。
傅邻深点了点头,也加快了步子跟上前去。
墨双一脸失宠的表情,他始终觉得侯爷对这阿淮太过了。但他又想了想,自己何必跟一个十几岁的毛头小孩较劲呢?
他点点头,安慰自己一番后,最终还是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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