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候府后,傅邻深一路快步向房内走去。
他边走边回头,对着浑身湿透的施淮说:“你也先回去洗个热水澡吧,就别跟着本侯了。”
施淮点了点头,却又好像有话要说,犹犹豫豫地不肯走。
“怎么?有话要说?”
“额……小人就是想……”
施淮扭捏了半天没了下文,现在的她满肚子疑问,却又犹豫着该不该说。
“你有事就说,没事就赶紧回去换身衣服,等会儿染了风寒可就不值了。”
傅邻深说着,便进了他的房间,施淮也跟着迈了进去。
然后傅邻深便像是没看见有其他人在旁一般,开始自顾自地脱下一件件湿衣服。
施淮赶紧别过头去,然后说道:“小人就是想问,您今日怎么不跟醉雅楼那群人说清楚呢?陆元蘅那小子就是典型的长舌妇,更何况他一直对小人心生不满,今日之事,准保不出两日就能传遍整个京城。”
“琴师你错了。”傅邻深脱下最后一件外衣,转过身,对着施淮说道:“不是两日,今日就会传遍整个京城。”
“今日?!那你当时怎么不……”
施淮也下意识地转过身,却看见傅邻深只穿着一件薄薄的单衣站在跟前,她羞红了耳朵,赶紧假装四处观望。
“你在害羞?”傅邻深看着掩饰紧张的施淮,调侃道。
“怎么可能,你我都是男子,有什么好害羞的!”
“既然琴师也知道你我都为男子,那又在担心什么呢?今日本侯若是解释,反倒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更何况,本侯才将兵部尚书的女儿娶进门,不会有人乱想的,”傅邻深笑了笑,“若是传出去,最多只会说是琴师和本侯一起相约去醉雅楼风流罢了。”
“是吗……”
施淮一脸不置信。
当时池子里就自己和骞义两个人,如果是一起来找风流,没有美人在侧也说不通啊……而且当时自己发出尖叫声后,总感觉那些人看自己的表情怪怪的……
“还不去沐浴更衣?”傅邻深作势要脱下最后一件衣服,“莫非琴师又想和本侯一起泡热汤?”
“没…没有!小人告退!”
施淮听此,赶紧退出了傅邻深的房间,一路小跑回到了池园。
丫鬟小棠见施淮裹着件浴袍,浑身湿透了,上前关心地问道:“淮公子,您这是怎么了?”
“没事,小棠你准备一下,我要立刻沐浴更衣。”
“是,公子,小棠这就去准备。”
泡着热水澡的施淮回想起今日之事,倒希望事情真如傅邻深说的那般简单,不然自己以后不知道要被多少人用异样的眼光打量了。
可傅邻深看起来却像是一点也不在意的样子。
傅邻深……
施淮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今日傅邻深泡在汤池中的样子——健壮的轮廓,微湿的头发,近在咫尺的眼眸……
天!自己在想什么!
施淮猛地拍拍自己的脸,“别想了别想了,紧急情况下的不得已罢了,有什么好想的。”
然后她开始故作悠闲地继续泡澡,可泡着泡着,越发烦躁起来,不行,自己还是得出府去探探口风,她总觉得事情没有傅邻深说的那般简单。
而傅邻深此时已经换好了衣服。刚刚走进书房,一个黑色人影便出现在了房内。
“主人,已经有人开始在京城内大肆宣扬您今日所发生之事,且言语不堪入耳,是否立刻动手?”
“本侯已经料到了。”傅邻深平静地坐下,拿出书籍开始翻阅,“无妨,让他们说去吧。”
那人错愕地抬起头,“还请主人三思。属下认为,此事不能就这样放任了,您的名声定不能毁在这帮无耻小人手里!”
“我的话你是听不懂吗?”傅邻深放下手中的书,眼神凛冽地看向那人,语气冰冷,“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对我的事情指手画脚了?你不必说了,此事我自有打算。”
那人只得低下头,“是,属下知错,是属下僭越了。”
“退下吧。”傅邻深再也没抬头看过那人一眼,而是将两个大大的字——勿扰,刻在了脸上。
“是,主人。”
那人脸上难过的神色一闪即逝,飞身离开了书房。
施淮刚走到一品楼的门口,便被一人给拉了去。
“谁啊?”
“是我。”
施淮回头一看,竟然是蒲子瑜。
“子瑜兄?几日不见,可有想我?”
蒲子瑜听到这句话,立刻垮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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