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切都被站在船头的傅邻深看得一清二楚。
“果然。”傅邻深冷哼一声,露出嘲讽的神情。
“侯爷,您要等的就是太子殿下出手营救琴师?”墨双看向离开的薛江予和施淮,问道。
“从他找琴师喝酒那次,我便已经对他心生怀疑,不过琴师心思简单,若说是找她喝酒谈心倒也说得通。”傅邻深转身回到船内,面无表情地说道,“而后他闯入府中欲带走琴师,也是我的试探。琴师并无大错,我并不至于将她扔下不顾。”
“今日之事,便已经完全证实了我的猜想。”
“侯爷的意思是,太子殿下在侯府中安插了眼线?”
傅邻深微微点头,“他安插眼线本就不足为奇,那只不过是他们皇家一贯的作风。不过现在看来,恐怕不仅仅只是安插眼线那般简单了。”
墨双有些疑惑,“属下愚钝,太子殿下为何要如此?”
“因为他自以为很了解我。”傅邻深眼神变得凛冽起来,他看向远处,语气尽是不屑,“可他的心思,比我更明显。更多的原因,不过是心里有鬼罢了。”
墨双脑海突然闪出某些断断续续的画面,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那侯爷,我们现在是何打算?”
“如此风景,怎能浪费?”傅邻深拿起茶杯,抿了口茶,“继续游湖。”
“那就不管琴师了?”墨双想起施淮平日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有些于心不忍,“万一琴师……”
傅邻深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放心,薛江予在未套出话之前,定是不会让她出事的。”
“不过侯爷,这太子殿下即便套出了话也应该不会对琴师不利吧,”墨双回想起气质温润如玉的薛江予,继续说道,“他看上去不像是这种人。”
“墨双,你可真是天真啊,你以为琴师怎会莫名其妙掉下湖?”
“侯爷的意思是……”墨双惊叹出声,“太子殿下故意找人推琴师下湖?”
“正是。不会对琴师不利,不过是因为还有价值。他们的手段可真是如出一辙。”傅邻深眼神变得凶狠起来,“不过这次,我不会再上当了。”
薛江予抱着昏过去的施淮回到了宫中,轻轻地将施淮放于榻上。
他看着轮廓渐明的施淮,有些疑惑地皱了皱眉,不过他没有时间想太多。
“来人,把太医找来!!”
太医很快便到了宫中,然后把脉后,向薛江予回禀道:“回殿下,这位姑娘只是因为溺水而导致肺部呛水一时晕厥,臣马上开几副调理的方子,给这位姑娘服下便可。”
“姑娘?”薛江予有些惊讶,疑惑地看向太医,“你可确定?”
“老臣几十年的经验,这点不会有错。”
“你先下去吧。”薛江予又向旁边的宫女吩咐道:“去几个人随太医煎药,你们几个先给这位姑娘拿套干净衣服换洗。”
“是。”
没想到这施淮琴师竟是女子之身。
薛江予震惊之余又很好奇,既然她是傅邻深的人,那傅邻深是否知晓她是女子之身?如果知晓,那他为何要隐瞒?只要将琴师的身份公之于众,那么谣言不就不攻自破了吗?可如果不知晓,傅邻深的行为反应也着实古怪。
“我还有政务处理,她醒了后,向我禀告。”
薛江予将施淮扶起,喂下刚煮好的药,然后离开了房间。
他倒是轻轻松松离开了,可当施淮醒来看见自己这一身女装和身旁不熟悉的环境时,差点以为自己在做梦。
“这是哪儿?”施淮看着站立在旁丫鬟打扮的人,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丫鬟们还没来得及开口,施淮便见薛江予打开了房门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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