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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断续续的怒喝,夹杂着求饶声、丧尸低吼声和惨呼声,听得颜小玲脸色苍白无比。
马德彪却没管这些,他将皮带在手中绕了几下后,扯过颜小玲便将她缓缓放了下去。
平顶离地面并不高,颜小玲下来后,只见马德彪双手抓住墙沿只轻轻一跳便落回地面。
“快走,去水沟!他们声音太大了,一定会惊动附近的丧尸!”
马德彪拉着颜小玲就朝屋后的水沟奔去,连皮带都没来得及系上。
两人借着院子嘈杂声的掩护,深一脚浅一脚地就跳进了臭水沟。
呜——
双腿一踩进又软又黑的水沟,马德彪就一阵反胃,这沟——比茅坑都要臭。
乌黑的水沟下是粘乎乎的淤泥,无数垃圾随着淤泥的翻动上下浮沉,搅合着残羹剩菜、碎渣玻璃等物,掀起一阵令人恶心的腐臭味。
马德彪强行闭住气往前趟了几步,一听后面没动静,马上调头一看。
只见颜小玲痴痴地站在臭水沟里一动不动,连那股腐臭味似乎都没闻到。
马德彪有些生气,都什么时候了还发呆?
难道又想撒尿不成?
可他刚想再趟回去拉颜小玲,就听颜小玲用极为茫然地语气问了一句话:
“马哥,你说——人能狠到什么地步?”
马德彪呆了呆,任他万般焦急也不会料到颜小玲会在这时,问这么一句不着头脑的话。
随后,她眼中又闪起摄人心魄的光芒,又道:
“如果以后的我们注定会变成这样,那现在的逃亡还有什么意义?”
明白了,这妞在玩文艺。
这是马德彪的第一反应。
不过嘛,也不怪她在这逃命的关键时刻玩这么一出。
颜小玲主动提出要武器杀丧尸,这他能理解,说明她还想生存下去。
可在刚才见识到了“活人饲养丧尸”和“灭门惨案”后,她的人生观就崩溃了,再让她这样想下去只怕会彻底沦陷。
马德彪想了想,心道不用雷霆一击,这一关她可能始终都过不去。
想到这,马德彪一狠心,直接转过身体,背对着她轻声道:
“爱有多深,心就有多狠——意义?哪里来的什么意义?对我马德彪来说,活着——就是最大的意义。”
马德彪顿了顿,步子一迈又继续趟起了臭水沟,只是补了一句:
“要意义的话就快跟上,免得以后我还要动手杀你。”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连趟几步,臭水沟被他搅得翻天覆地。
可走了几步后马德彪就得意地一笑,心道也只有老子才能在这时候装逼,还是如此文艺的一个逼,嘿嘿嘿。
而对于颜小玲是不是会跟上,他自信看人还是挺准的。
这么如花似玉的一个姑娘,站在一条臭水沟里探讨人生意义,可不太符合他对既傲娇又散漫的大学生的印象。
如果没猜错的话,此时身后的颜小玲一定是——
昏暗绝望的内心突然响起一声惊雷。
一道裹挟着无比璀璨光芒的闪电,瞬间驱散了她心中的阴暗,令她瞠目结舌,只能看着无比伟岸的我渐渐走远,心中满是崇敬......
嘿嘿嘿。
马德彪越想越乐,似乎这一幕正在身后上演,而为了达到更好的效果,他几乎将腰板都快挺得抽筋了。
可他的得意幻想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前方水沟分岔处突然出现了一道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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