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陈老覃站长!我们刚上山不久,很多东西都没有置办齐全。这也没有枕头,垫的也不够厚,要让你们二位忍受几了!”
陈老一屁股坐在木板床上试了试,大大咧咧道:
“怎么会!我当兵那会儿就常年睡的这种硬板床,开始时还不太习惯,后来越睡越有精神。不瞒你,我在家里专门还弄了张木板床呢!”
覃站长则客气地对佘晓婷道:
“弟妹你别客气,按道理来,应该是我们要谢谢你们才对!哎,我们都是上年纪的老人了,睡什么都不打紧。关键是你们年轻人要睡好休息好,不然第二没力气做事啊!”
陈老听了,眼珠一转,忙对覃站长道:
“那覃呐,你要不打紧就睡地上吧!正好,我把这两张床一拼,来个大通铺横躺,哈哈哈哈!”
“谁我不打紧,我这不是这不是要谢谢人家嘛,你这老货也不客气客气,看招弟妹笑话!”
“我又不白睡!改明儿我帮弟妹劈柴烧火,种地庄稼把式样样来得。覃呐你会干点儿啥?嘿嘿嘿,这里可没有大河让你挂挡发电呐,哈哈哈哈!”
“你”
佘晓婷看着两位老人家长里短的斗嘴,心中好笑。
陈老的性子很直爽,尤其嘴上喜欢占人便宜,是个恢谐幽默的老人
而覃站长则比较木讷,不善言辞,应该是那种踏实做事的人。
她心中琢磨着。
现在山顶有了陈老他们入伙,人力多少得到了补充,最起码在干农活方面,就再也不会让姜老一个人忙活了。
安顿好两位老人,佘晓婷又走进中间的平房。
房内,马田田正缠在黄老太太床边,赖着要跟奶奶一起睡。
这让佘晓婷有些为难。
刚才趁大家吃饭时,她和颜玲已经把女儿的床铺搬到了自己房里。
她原本是打算在自己房里隔块布帘,让马田田和颜玲睡在一起挤挤的。
如果马田田跟黄老太太睡一块儿了,那自己房里岂不是就剩她们夫妻两口子和颜玲了
但佘晓婷有办法,她回到自己房中,直接和颜玲挤到了一张床上。
对颜玲的定位,佘晓婷其实早在她和马德彪回家的当晚,就已经想过了。
有句话姜人生如戏,戏如人生。
佘晓婷是写的,当然明白某些人生遭遇,可能要比情节更离奇。
虽然她是个传统女性,骨子里极为注重婚姻的完整性和唯一性。
但面对大时代新思想的渗透和潜移默化,佘晓婷知道,“温柔”并不能做为一根绳子,用来拴牢、羁绊爱情和婚姻。
她还知道,只要自己不提,马德彪绝对不会越雷池一步。
马德彪不帅,举手投足间也没有魅力四射,在某些方面甚至还很俗。
但这,并不妨碍他成为一个精品男人。
对!
在佘晓婷心中,马德彪就是一个精品。
他努力工作,找兼职跑他爱妻子,宠女儿。
他够机灵,做事奇特,也不多做解释。
他思考问题的过程从不和盘托出,而只是给人最后的结论。
他总是语言粗俗,但偶尔也能拽句文的他放荡不羁,却不曾忘记责任。
经过这些的冷眼观察,佘晓婷相信,颜玲心中极可能对马德彪已暗生爱慕。
她并不担心两人会做出出格的事,但长久下去也不是办法。
看着身旁越睡越沉的颜玲,佘晓婷心道:看来,是时候找机会跟她聊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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