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念闷闷不乐回到家中。
宋通看到宋念归家,急忙上前,嘘寒问暖。
等确定宋念确实没事之后,才松了口气。
然后,宋通就开始旁敲侧击起宋念让宋念不开心的事来。
宋念苦笑一下,不知道该如何和宋通解释。
难道要说自己犯贱,因为楚河那种莫名的也不知道冲着自己还是案件的失望,就闷闷不乐?
“难道是楚大人?”宋通下意识的就把情况往楚河的方向引。毕竟楚河是宋念的现官和现管,更是引她走上仕途的恩人。宋通从自身出发,以己度人,觉得宝贝女儿大概也因为办事不力惹怒了上级所以郁闷?
“不是!”宋念下意识的否决。而后为了岔开话题,干脆将今年连续验尸的过程,都给父亲讲了一遍。
“特别是最后的缝合手法,极为精妙,人脸与羊脸紧密贴合,用力均匀,浑然一体……”
宋念觉得这是一个重点。毕竟人脸的整体结构和羊脸完全不同,能把人脸完美的贴合到羊脸上,这需要的缝合技术,已经不是外科手术级别,而是整容手术的级别。那技术含量,高的不是一点半点。
宋通听完,目光微微闪动。
“爹,你在此地久做仵作,这种胡医的缝合手法,应该是见过的才对!”宋念立刻抓住了宋仵作的异常。
哼,她现在可是有“望闻问切”技能傍身,观察力那可是超强的。
宋仵作一愣,没想到自己只是在思索,就被女儿看穿了。
他沉吟片刻,才说道:“阿念啊,不是为父不帮你,只是……普通胡医虽说善于缝合伤口,但不过是见多了刀伤,混个手熟而已。其缝合伤口的技艺,十分粗糙。塞外之人体格粗狂,更不在意美丑,更有不少人以伤疤为荣,所以那些胡医,更无需讲究什么精巧……”
宋通如此一说,宋念也沉默了。
确实……她方才没有仔细思考。塞外苦寒之地,需要的是快速缝合的手法,而不是如此精巧甚至近乎炫技的缝合技法。
宋念放弃了胡医这件事,转而和宋通聊起当仵作的种种事情。
桑皮缝合线一事,让宋念意识到,如此庞大的国家,数千年的发展,所取得的成就,可能远远超出她的想象。
不能再把古人当作蛮荒愚昧之人,否则迟早要吃大亏。
宋通在宋念取得官身之后,也不再像过去那样不让宋念接触这等“龌龊事”,而是细细的将自己的验尸经验,娓娓道来。
宋念则细心听着。虽然很多方法在她看来实在是过于接近“巫术”,比如银针试毒其实是测的硫化物,银针发黑未必有毒,不发黑未必无毒。再比如自刎而死的人,伤口必定从右耳开始……凡此种种,不一而足。但也许这就是这个时代真正的科学水平吧。
让宋念大开眼界的也有。
比如:判断尸体是上吊自杀还是被逼迫自杀,则要看尸体脚下是否埋藏有烧过的木炭,具体原因宋通也说不清,但据说祖上传下这法子,十之二三,都是极为准确的。
对于这个说法,宋念开始不解,十至二三就算“极为准确”么?不过再想想这个时代的科技水平,她也就了然。
百分之三十的命中率,确实挺高了。
……
天色渐暗,宋通也渐渐疲累。宋念知道传授技艺是十分耗神的事情,因此便催促宋通去休息。
宋通也不勉强,自去服药休息。
宋念回到自己的卧室躺下,却始终难以入睡。
也许是被王屠夫那张诡异的脸吓到,也许是今晚吸收了太多的古代仵作知识,大脑处于兴奋状态……总之不会是因为楚河的失望。
翻来覆去翻来覆去,宋念穷极无聊之下,想起了某件事情。
唔,似乎,好像,临时任务完成了才对。
据说还有宝箱?
一想到宝箱,宋念就不困了。
她坐起来,认真的点开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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