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连士卒的编号都不清楚,那么……你这样的主将?”楚河威胁的意思不言而明。
“账房,账房!快看看这个……”薛虎连连喊道。
“薛大人,不用喊了。此人,乃是你手下丁卯营的。”贺卢望着那只手,微微摇头:“想不到,这士卒未能死在战场之上,倒是死在荒郊野岭。”
“我手下?”薛虎连连摇头:“我手下丁卯营,全数驻扎在距离此地四十里之外的堡寨之中,我前几日刚去过那处,人员齐整,怎么会突然跑到楚大人那边去?”
那名账房先生上前查看了几番皱着眉头说道:“但是大人,这个刺青和编号,却是是丁卯营的。”
“怎么可能,你肯定是记错了!”薛虎挥手:“丁卯营三百人,齐齐整整,我怎么会记错!”
“大人没记错,眼下丁卯营确实满编,但是这个编号确实熟悉……”那账房先生苦思冥想好一会儿,才一拍脑门说道:“大人,我想起来了,这是……这是今年冬天的逃兵啊。被大人抓回来一次,又逃了,当时追剿他的人说是此人掉进河里,不是淹死就是冻死,所以也就销了他的名册。”
薛虎上前查看了几眼,哈哈大笑道:“俺想起来,这小子,好吃好喝供着,还敢逃走?你们看看,这鞭子抽的,难怪眼熟!”
宋念微微皱眉:“薛将军,总是鞭笞士卒,可不是什么好事。”
薛虎不悦说道:“这些贱民,只要是肯老实干活,不要胡乱逃窜,我何曾虐待过他们。但是当逃兵……那就对不住了!”
林老也在一旁低声说道:“宋主簿,这是边军之事,我们不好管的太多。”
宋念哼了一声,言下之意就是我多管闲事了?
“逃兵么?”楚河皱了皱眉头:“既是逃兵,那么,他身上为何携带有密信?又有多件边军专用之物?我看保养的甚好,不像是逃兵。”
“楚大人,这我等怎么知晓?”薛虎一摊手,“我手下足足数万人,要守上百里长的边界,哪里顾得了那么多。”
楚河眉头微皱。
本以为带着这具尸体上门查问,多少会有点效果。去没想到,这薛虎软硬不吃,一句“逃兵”,就将所有事情,全数推脱。
“楚大人,方才您说着逃兵还携带有密信,可否让我们一观,我看此人说不定投奔了塞外的蛮子,说不定是帮那帮蛮子传递情报。”薛龙恭恭敬敬的说道。
但他话里的意思,谁又听不出来呢?这就是将“逃兵”引向了边关之外的大漠里虚无缥缈的“蛮子”。
“此信……不方便给你们看。”楚河皱了皱眉头,宋念在一旁乖巧的接过话头:“既然是逃兵,那我们黑甲军也要追究一下’御下不严‘之事。”
必须先将罪名扣在边军身上,然后才好让边军听话,配和后面的调查工作。宋念对扣“原罪”这一套,十分有心得。有了原罪,才好赎罪嘛。
“御下不严?哼!敢问宋主簿,你是何德何能,以女子之身,得到着主簿的位置?”
面对薛龙的责问,宋念淡然处之:“自然是我研究新军粮有功,被楚大人赐下的官职。”
“什么新军粮,我今日也看到你们士卒所吃之物,哼,那等东西,长途征战或许有些微用处,但对我们固守边关的边军,半点作用也无!”
薛虎毫不留情的将宋念辛苦搞定的“新军粮”贬低的一无是处。
倒是一旁的贺卢,却极有兴趣:“宋大人研发的新军粮,其实我们也有耳闻,据说随身携带,甚至可以让士卒在行进途中进食,而不用忍饥挨饿,更不会应为埋锅造饭而厌恶战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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