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春潮味同嚼蜡般将那盒臭豆腐吃完后,突然感觉很疲惫,所有消极的想法一股脑儿涌上心头,一瞬间萌生出想要结束的想法,但是很快又打住了。
毕竟是自己选的路,无论如何也要走完。
再一次打开门,男人已经不在沙发上了,陆春潮松了一口气。
察觉到自己的这个行为,陆春潮嘲讽般勾了勾嘴角。
半年前,那时简直恨不得时时刻刻和男人在一起,为此不辞幸苦一天三趟的往办公大楼跑;半年后的今天,只觉得和男人呆在同一个空间就各种不舒坦。
陆春潮走进属于自己的次卧,拉开窗帘,透过大大的落地窗可以看见外面黑成锅底般的天,它似乎有些不堪重负,像是想要倒下来,倒在大地上寻找依靠。
可是它知道大地不会允许的。
这样的天气,再配上这样的心情,似乎很适合喝酒。
洗过澡后,陆春潮从酒柜里拿出一瓶葡萄酒,这酒还是一卖酒的朋友送的,有些烈,那时一起送了五瓶过来,酒柜里占据着小小的一个角落,与旁边包装精美的酒渭泾分明。
酒柜里虽然还有其它更适合女士喝的酒,但是陆春潮绝不会在两人关系这样尴尬的情况下喝他的酒。
陆春潮从小到大只有过一次的喝酒经历,严格来说那酒其实根本算不上酒,只是含了一点酒精的葡萄汁。
姑姑家是卖水果的,有一次葡萄货拿多了卖不完,姑姑拍板将剩下的葡萄全酿成了酒,开酒那天,陆春潮恰好在姑姑家玩,也跟着喝了一小杯。
至于具体什么感觉,陆春潮记不清楚了,只记得脸热热的,头晕晕的。
书房的桌子上的手机屏幕亮了,接着震动起来,一只指甲修剪地十分干净的手将它拿了起来。
“妈,有什么事?”
“榆关啊,你是不是还没有死心?那女人早结婚了,今天你二婶还跟我说那女人都怀孕了。”
男人皱着眉,“她结婚生子都跟我没关系,我和她早就结束了。”
“结束了好,结束了就好。”半晌电话里又响起:“那孩子叫春潮是吧,什么时候你能带着回来吃顿饭?”
男人精致的眉眼皱的更深了,“我才到义城,工作刚铺展开,没时间。”
察觉到男人语气里的不耐,电话那头的人也不敢再多说,再说了几句嘱咐的话便挂了。
男人垂眸看着桌上放着的城市规划图纸,突然觉得很烦躁,看时间已经快七点了,起身准备泡杯咖啡。
行至客厅,发现根本没开灯,平时应该在客厅吃晚饭的身影也不在,但是他没有很关心,只是简简单单的诧异。
男人打开灯,走进厨房将咖啡豆放入咖啡机里,设置好要加的牛奶的量,等待的时间里,便从兜里掏出手机准备查看微信信息。
才看完秘书发的日程表,便闻到一股浓郁的酒味。
“向榆关,我要跟你离婚。”
男人名叫向榆关,便是小周口中那个从京城新来的领导。
向榆关看着陆春潮一幅酒鬼的样子,皱了下眉,“不可能。”
“我想离婚,我累了,这场闹剧是时间收场了。”
“结婚之前我们双方曾达成协议,仅允许我单方面提出离婚,现在我还不想离婚。”
“向榆关,你别太过分。”
陆春潮眼一下就红了,虽然干完了那瓶酒,但其实人还是有意识的。
虽然陆春潮一早就知道向榆关不会同意离婚,但当真正听到他那么冷漠的说出拒绝的话,情绪还是绷不住了。
“你凭什么?你凭什么这么肆意践踏我?”
向榆关看着陆春潮由酡红变得苍白的脸和眼里含着的泪,有那么一瞬间心里闪过什么东西,但是太快了,他根本来不及抓住。
“我不想和一个酒鬼说话。”向榆关笃定陆春潮清醒状态下不可能提出离婚,也不想再和她废话,恰好咖啡煮好,向榆关抬着杯子就想出去,“请让一下。”
“别走!”陆春潮慌忙扑过去抱住向榆关的手臂。
向榆关清晰地感觉到手臂处那柔软的触感,“请放手!”
像触电一般甩开陆春潮,逃也似地快步走回书房,人坐在办公桌前心情却久久不能平静,好像那令人心悸的柔软依旧紧贴在手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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