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榆关无法反驳。
向榆关再一次拽住陈嘉言的衣领,“陈嘉言,她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保证让你知道后悔两个字怎么写。”
向榆关本来以为陆春潮是因为发炎引起的高烧,没想到却是进水引起的高烧。
陈嘉言不用向榆关教他,他已经后悔了。
他为什么不接电话?为什么关机?
陈嘉言靠在墙上,贴着墙蹲下,双手抱着头,身上还系着围裙,脚上穿着拖鞋,在这个场合里显得十分滑稽。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是四个小时,也可能是五个小时,陆春潮才从急诊室转移到病房。
医生最后选择的方案是将陆春潮的耳廓掀起来,手术缝合鼓膜上的创口。
“情况有些严重,或将失聪。”
医生今年四十岁,在这个行业只能算是后背,可他已经是市医院的佼佼者,这台手术能请到他,还是院长特意安排的,他的话自然不可能是无的放矢。
办公大楼炸开了,谁都没想到从京城来的那个年纪轻轻的领导已经结婚了,而且结婚对象竟然只是义城一个家境普通的农家女。
此时秘书科的人都在八卦,关于陆春潮和向榆关两人的相遇史,大家已经脑补了不下二十个版本,但无一不是当成童话“灰姑娘”在吃瓜。
“和工作狂王子相爱,幸福感能有多少?”
“我怕是没有,哈哈哈哈。”
“王子妈会不会甩三百万支票?”
“我看会,毕竟哪个婆婆不希望自己儿媳妇能拿得出手?”
“你说灰姑娘要是第一胎没生出小王子,是不是会被离?”
“铁定的,王国总的有继承人吧?”
……
钱景瑰站在两个八卦的女同事背后,站了足足十分钟,两人一直话里话外诅咒陆春潮,他愤怒了。
微笑着道:“你们两个说什么这么入迷?我也来听听。”
两个女同事立马慌张地站起来,“钱秘书好!”
虽然大家都是秘书,可是钱景瑰是向榆关的大秘,自然是不一样的。
“如果不说了,那把这几份文件翻译一下,重点地方也标注一下才行。”
看到那几份文件,两个人差点没晕过去,“钱秘书,这是泰语?”
“嗯,好好翻译,相信你们。”说完拍了拍两人的肩膀走了出去,也不顾两人一脸菜色。
两个女同事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会祸从天降,却也只能去苦逼干活。
虽然向榆关请假了,可是钱景瑰却不能不来上班,毕竟还有一个戴桓立在一旁虎视眈眈,要是不小心,被抓住把柄就不好了,向榆关虽然不惧这些小手段,可是没必要。
下午钱景瑰去向榆关吃惯了的餐馆给他打包了晚饭送到医院,为了能让向榆关吃到热乎乎的饭菜,钱景瑰专门把女朋友的小车车给开了过来。
其实这辆小车车是钱景瑰给买的,为了纪念两人恋情六周年,但是送给女朋友了就是她的,要用的话还是要出口借的。
向榆关不喜欢医院,在医院都会异常想吐,更别说在医院吃饭了,所以小钱的体贴喂了狗。
“情况怎么样?”小钱关系道。
“医生说可能还会发高烧,让我守着,你先回去,明天的工作尽量给我压缩一下。”
晚上陆春潮醒了,第一眼看见在床边坐着的向榆关,她知道自己是在做梦,害怕梦醒了自己又回到那个只有自己的房间,于是连呼吸的轻轻的,可是向榆关身上的味道太令人安心了,陆春潮没忍住诱惑悄悄靠近他。
是记忆里熟悉的雪松。
尽管陆春潮有多小心,向榆关还是醒了,“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你怎么舍得出现在我的梦里?”
“不是做梦,以后我都会陪着你。”
“那我果然是在做梦,不过我真的很高兴,我可以握着你的手吗?我还从来没有和男人牵过手呢。”
向榆关主动把她的小手握在自己大掌里。
这确实是陆春潮第一次和男人牵手,或者说陆春潮连和女人都很少牵手。
向榆关手心干燥而温暖,给了陆春潮莫大的安全感。
“你能一直在梦陪着我吗,我一个人的话会很害怕,我一点也不贪心,只求你待在梦里就行了。”
向榆关看着陆春潮脆弱的样子,一点也不像那时被陆爸爸踹了一脚,立马又直起身来的模样,可是不管怎么样都让向榆关心疼她。
有些坚强是给人看的,有些脆弱不是给人看的。
“我可以一直在你的梦里陪着你,你可以告诉我问什么怕吗?”
向榆关察觉到陆春潮情绪不太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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