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嘉言苦涩的想,是啊,对不起什么?
是老同学没能接老同学电话?还是老同学不应该和老同学以外的其他人发生关系?
“你现在好点了吗?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陆春潮心情很好,“都挺好的,只有耳朵有一点疼。”
陈嘉言斟酌着问:“左耳的听力还正常吗?”
“有一点点听不见,不过没关系,右耳朵还是好的。”
陈嘉言觉得嗓子有点哽,嘴巴里有点苦涩。
有谁能像谈论天气一样说自己还剩一只耳朵就已经很满足了?
“这是你的手机,已经给你充好电了。”
“真是太感谢你了,我正愁一个人躺在医院无聊呢。”
“春潮,你不用跟我这么客气。”
陆春潮心想,那天晚上我也以为我们关系好到我可以不用客气,可是我错了不是吗?
“我跟你一直都挺不客气的呢。”
陈嘉言定定的看着她,已经到了需要说假话敷衍的地步吗?
半晌垂眼看向自己带来的东西。
“我给你熬了点粥,要不现在喝?”
“好呀,我正肚子饿呢,我都好几天没吃东西了,医生一直给我输葡萄糖。”
陈嘉言嘴里更苦涩了,前天自己不是说得好好的要去给她买菜做饭吗?不是说好马上回去吗?
“吃吧,以后我都给你带饭。”
“嗯嗯。”陆春潮嘴里应着,心里却提醒自己不要轻易相信,免得落空了心里难受。
其实陆春潮不怎么想吃东西,因为咀嚼的时候会扯到耳廓边上的伤口,之前为了手术,医生把耳朵都掀起来了,现在缝合的伤口还很疼,可是为了陈嘉言不多想,只好忍着。
陆春潮吃了大概一大半,周钰风风火火地来了。
“姐,这才两天不见,你就把自己整成这幅样子?”
“我是不小心的。”陆春潮勉强道。
“呀,你咋吃东西呢?大领导说你吃东西伤口会疼,别吃了。”说着强硬的从陆春潮手里接过保温盒。
周钰像是才发现陈嘉言一样,“是你给我姐带的粥吧,我姐耳朵被掀起来的时候开了刀,吃饭会疼,不能再吃了,你别怪她。”
陈嘉言转头看着笑呵呵的陆春潮,再看了看粥少了大半的保温盒,突然觉得很愤怒,可是陆春潮一脸笑意,陈嘉言觉得所有的愤怒全化成苦水灌到了自己的嗓子眼。
勉强收拾好心情,陈嘉言逃也是得出了病房。
“你耳朵怎么回事?是不是大领导打的?”
“刚刚你不是还挺维护他的吗?”
“那是因为我看出刚才那个男人对你心怀不轨,这种男人我见多了?”
“你咋就男人见多了,不是应该是女人吗?”
周钰正准备和陆春潮好好传授下看男人的经验,然而陆春潮太敏锐了。
“别鸡蛋里挑骨头,我现在是教你怎么看渣男。”
“行,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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