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在想什么呢?就是因为他还有一个儿子,所以我永远不会离开你,他只要那个儿子能送终就可以了。”沈姨没想到欢凉会说出这种话,他的言辞里竟充满了恨意。
“妈,你放心,我不是去争家产的。以后,我会靠自己让你过上好日子。觅雄楚只不过是风流场上放荡成性,现在发现能真心待他的人少的可怜,他才想起你的好,竟想白捡个儿子,我只不过是他见不得人的私生子,他也不会真的给我什么。他想送我出国念书,接我去H城帮他打理公司,这通通不过是因为自己的私欲。这些年,他把我们扔在这个离H城十万八千里的地方,没有尽一分为人夫,为人父的责任,凭什么就把我从你身边抢走呢?”
沈姨更加惊魂难定,这一瞬间,她发现自己的儿子长大了,这些想法他不说,她永远也不会知道。
沈姨收拾了情绪,洗了把脸,两人继续把饭吃完。
觅欢凉自认为觅雄楚的心思猜的八九不离十,然而殊不知,很多年后,他都要为自己的自以为是买单,甚至赔上最重要的东西。
觅欢凉去学校后,沈姨画了个民国妆,额前留着八字刘海卷发,将长发卷成波浪,白色的大衣里一身青色旗袍,旗袍上印着一朵牡丹,衬的她身姿婀娜,这是她第一次遇见觅雄楚的时候的穿着打扮。
她要去见他,以一个母亲的身份,绝不允许觅雄楚从她的身边夺走觅欢凉。十五年前,她抱着牙牙学语的觅欢凉从觅家老宅被赶出来的那一刻开始,就意味着觅雄楚放弃了她和儿子;纵使现在觅家老爷子已经神归西天,觅雄楚可以自己做主,他也不能认为可以得到她的原谅。
沈姨到的时候,觅雄楚已经等在咖啡厅。他起身移开椅子,沈姨大方坐下。
“喝什么?还是老样子?”
“现在喝不了那么浓的咖啡了,白开水。”
“你考虑的如何,可以给我答复了嘛?”觅雄楚似乎有些着急。
沈姨抿了一口白开水,从容地放下杯子:“你还记得十五年前那个下雪的早晨吗?我起床给欢凉喂了牛奶,他突然喊了一句爸爸,我好开心好开心,我想要立马让你听到,你的儿子会喊爸爸了。可是,你怎么做的?”
“媚乐,你知道那时候我迫不得已!”沈姨,名叫沈媚乐,红极一时的平面模特,后来突然从公众的视线消失。
“是吗?那你现在有什么脸面让我把儿子还给你?”
“沈媚乐,我不是跟你商量,而是要求你。”觅雄楚已经没有耐心。
“那看来,我们这次的谈话给不了你想要的答案;我想问你,家里的老婆同意你把私生子带回家吗?”十五年前沈媚乐便知道觅雄楚这个男人爱的只有钱,所以他忌惮的是和觅家联姻的于家独生女。
“你不会告诉她的,要不然对欢凉没有什么好处。”觅雄楚试探性地说。
沈媚乐讥讽一笑,她拿起背包起身离开,看来她赢了,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竟然还是怕家里的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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