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过分的一次是鹿年要求四月给他洗衬衣。
“江四月,这件事你办了,我就帮你补习英语。”鹿年忍俊不禁,却装作一副诚恳认真的模样。
四月一听拜师有望,将头点的如打鼓,鹿年偷笑着将抽屉里的昨日换的衬衣仍在四月面前:“洗了。”
四月彻底傻眼,这个人是不是有王子病?想把他暴揍一顿,再让陆牵亮将他当马骑,最后曝尸荒野。这种想法只出现了一秒就被否决了,这不能让亮哥知道,否则鹿年会真的被暴打一顿。
四月邪魅一笑,欣然答应,这倒让鹿年不适应,原以为她会推三阻四,指责一番。
四月将衬衣带到熙歌家里,她记得熙歌有一盒颜料,在穆熙歌和她哥哥穆岩瞠目结舌的表情下,她进行了一场大工程。
四月将各种颜色的颜料倒在衬衣上浸泡了两小时后,随意的揉,搓,晾干,一气呵成。
穆熙歌被衣服难以入目的颜色折服:“四月,你确定鹿年不会杀了你?”
穆岩拍拍心脏,嘟囔着安慰自己,默默离开,像是在逃离可怕的生物:“幸好不是我的衣服。”
四月拍拍手插着腰,欣赏自己得意的作品,心满意足的躺在床上:“熙歌,哈哈哈,真的太解气了,我被压榨的都瘦了。”说完四月又捏了捏自己的脸,真的瘦了。
“你说被压榨?”穆熙歌语气里透着邪恶,色眯眯地盯着四月的小身板,熙歌扑到床上,“快告诉我,你是怎么被压榨的?”
四月猛然推了熙歌的脑袋:“穆熙歌你无耻,你有没有发现,我都被你带坏了。”
“四月,我觉得鹿年也很有趣啊,你就别念念不忘另一个美男子了。”穆熙歌半分认真本分玩笑。
“我才上初中,你休想毒害我。睡觉。”四月翻过身,留下一个瘦弱的背影给熙歌。
四月常常想,觅欢凉好像没有真的在生命中出现过,那只是她在短短十几载生命最灰暗时刻做的一个美梦罢了,他从最温暖的光亮处走来,现在梦醒了,他也离开了,他是她的可望不可及,可望不可求。
穆熙歌像往常一样同她头靠着头进入梦乡,梦里那个圆乎乎脑袋,口口声声他的月月的男孩子总是来扰了她的清梦。
可想而知次日,鹿年盯着自己的衬衣,四月感觉他正七窍生烟,极力压制自己的笑声,终究是吸引了同学的目光,紧接着是全班传出魔性的笑声。
出乎意料的是,鹿年答应了四月;补习英语提上日程。
四月痛心疾首,她不过是从一个坑跳入了另一个坑;鹿年实在不是一个好老师,经常暴躁如雷,使唤四月的次数不减反增,四月给他起了一个绰号,叫作鹿猴子——一旦生气,便如猴子般上蹿下跳。
“江四月,背单词,你又在做数学卷子。”
“江四月,完形填空错一半,你还在走神。”
“江四月,听力,现在是听力时间,你能不能放下物理卷子?”
“江四月,孺子不可教也。”
江四月常常抱怨鹿年脾气差,没耐心;但是对于鹿年来说,他已经竭尽全力,面对四月,他实在想不出好的办法,有一次他竟然想入非非:如果是我家夫人,我就要你尝尝我的厉害。
四月做完阅读理解,抬头撞上鹿年面红耳赤,望了望窗外确定是在下雨,凉风刺骨;只能想着他是阳火旺盛。
在鹿年的谆谆教导,孜孜不倦的监督下,期中考试,四月英语考了九十分,这已经是飞跃的进步,季校长将她的稿子还给了她,因此奠定了江四月和鹿年的友谊!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