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私自要求同仁医院免费治疗了一个患者,是我的朋友。”
“可以,这不是什么大事。”啪电话挂断。
凌微月猜测电话那头就是自己的姑父,看来觅欢凉在觅家的处境并没有很好。
觅欢凉又拨通了电话,这次他的语气很温柔:“妈,吵醒你了吧?”
“没事没事,接到你的电话我很高兴。”沈姨按亮床头的灯,揉着惺忪的眼睛,坐了起来。
“妈,我想回去一趟。”
“怎么了?在那边遇到什么事情了吗?”
“没有,你不要担心,想回去看看你!”
凌微月没想到一向冷若寒霜,静如岩松的觅欢凉,面对他的母亲,他可以那么顺其自然的表达想念;但是知子莫若母,沈姨疑问:“是不是你有其他事,必须要回来?”
“她进了医院,我不太放心。”觅欢凉到底是瞒不过母亲,他也不想隐瞒什么。
“你在那边有没有遇到心仪的女孩子?一起回来,带给我看看。”沈姨顾左右而言他,她是无法接受欢凉喜欢江四月的,她一点都不贪心,只希望欢凉可以在自己的身边健康,快乐的生活;不用有多大的成就,只要安安稳稳的有一份工作,娶妻生子,一家相守;可是,因为江四月,她要饱受和儿子两个国度生活的煎熬,作为母亲,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大度宽容的。
“妈,你知道我不会......”
“那你就不要回来;我替你去看她。太晚了,我要休息了。”沈姨挂断电话,不想再给觅欢凉说话的机会。
凌微月听见觅欢凉微不可闻的叹息声,他好像遇到了没有办法解决的难题。他口中的她是谁?是什么样的人可以让他黯然神伤?是那个他心底的女孩吗?
鹿年将大致情况告诉了陆牵亮,大家知道不用为医药费发愁后都松了一口气;随后于医生便赶来了,急匆匆也进了手术室,没过半小时,李医生从手术室跑了出来。
“医生,她怎么样了?”穆熙歌跑上前抓着李医生的手,焦急问到。
“下午发生了严重的车祸,重症病患较多,现在血库的血不足,江四月又止不住血,你们谁是AB型血?”
“不是说只是小手术吗?怎么就血流不止了?”陆牵亮激动万分,声音嘶哑。
“我。”
“我是。”
穆岩从长凳上站起来,鹿年亦自告奋勇。李医生打量了两人,摇摇头:“你们一个看着不满十八岁,一个满身是伤,怎么抽血?别瞎胡闹。”
“我可以的医生,我身体很好,抽我的。”穆岩坚定的露出自己强健的胳臂。
“医生,你就允许我哥这么做吧。这个时候我们也找不到人来帮忙......”穆熙歌还是忍不住哭了,她很恐惧,她害怕四月躺在里面,一个熟悉的人都不在身边,最后失血过多而死,她越想越害怕。
“哎,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儿戏。”李医生批评完,示意护士带着穆岩去抽血。
又经过了一个小时,手术灯亮起,于医生带着李医生从里面走出来,边走边嘱咐着李医生需要注意的事项;这时候孙护也跑了过来:“怎么样了?”
“安全了,等麻醉药过去就可以醒了,哎,这孩子也是可怜。”于医生是一位年近五十的男人,他想到江四月背上的伤痕,心惊却只摇摇头。
四人听说安全了,陆牵亮一屁股坐在地上,穆熙歌和穆岩瘫坐在长椅上,鹿年虽然表现的最镇静,此时心里也是放心了很多。
“好好好,刚刚上面又打来电话问情况,我得去回个话了。”孙护微胖,跑起来倒是可爱。
陆牵亮这才想起来鹿年说的觅总,觅少爷;细想来恍然大悟,难道是他?记忆里那个自以为是,一副高高在上不可亲近的男人冷峻的面容袭来,这医院是他的?他到底是什么来头?
他从地上一跃而起,追着孙护去了。孙护正在给电话那端汇报情况。
陆牵亮一把抢过电话,清冷的男子声音传过来:“好,大致情况我知道了,后面的事情你们还要多费心。”
“觅欢凉?”陆牵亮感觉嗓子快要冒烟了,干咳一声,问。
“嗯,是我。”觅欢凉双眼微眯,目光促狭,他已然知晓电话那端是谁。
陆牵亮仿佛瞬间明白了很多事情,他将电话还给了孙护,回到病房里,倒有几分失魂落魄;三人眼光流转,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陆牵亮走向床前,看着四月熟睡的面庞,眉头还皱成一个‘川’字,仿佛沉睡中的她仍能感受到身体的疼痛;他心疼地拨弄了她的发丝,轻轻地说:“我们月月这次有惊无险,以后肯定有大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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