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没事,你们也进去玩吧。”陆牵亮屏退了左右,斜靠在石柱上,叼着一根烟,打火机在他手中发出'呲呲'地声音,可是烟仍然点不着,这让他愤懑。
穆熙歌站在台阶上,就这样隔着几步的距离,她没有挪动一步,陆牵亮被她看的有些不自然,虽然是穆熙歌比较理亏,但是陆牵亮这人,从来就不记仇,那件事过后,他虽然心中明白与穆熙歌没有关系,却无法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陆牵亮与手中的烟较真了几分钟,放弃点燃它。
穆熙歌认输了,真是拿陆牵亮没有办法。她走到他的面前,弯曲上半身,拿过他手中的打火机,手捂着他嘴角的烟,点燃。
他与她头贴的只有几毫米距离,陆牵亮感受到她呼吸的热潮,穆熙歌身上有淡淡香味,她的发丝扫在他的手臂上,一阵搔痒。
他突然直起身,撞到她的头,穆熙歌吃痛后退一步。陆牵亮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还是穆熙歌先开口:“你也退学了?我俩一样呢。”
“还是不太一样吧。我是被逼无奈。”陆牵亮的回答里听不出任何情绪。
然而,穆熙歌却红了眼眶,她的一双眼睛盛满了悲伤,像一只等待抚爱的宠物狗,相比于企盼他的原谅,倒更希望可以让她陪在陆牵亮的身边,用爱意将他的心结消磨。
陆牵亮别过头去,原来世上可以表达内心的不止是语言,还有穆熙歌的眼睛。
穆熙歌无话可说,无可辩解;在正义和穆岩之间,她选择了穆岩,所以面对陆牵亮,她总是要卑微一些。
“那我先回去了,对不起。”穆熙歌欲言又止,还是回家吧。
“等等。”穆熙歌心中喜悦,停了脚步,转身望着陆牵亮。
“听说你哥生病了?”陆牵亮嘴角勾起一丝笑意,“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他不想去恨,那就和过去的人划清界线,他不曾细究陆永江到底犯了什么事,若陆永江真的清清白白,又怎么会被警察抓?他心底是明白的。
穆熙歌的目光再次黯淡,她看着陆牵亮走进酒吧,他的背影像一张剪影,在她的眼前晃啊晃,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里的,只觉得走了好远的路。
穆熙歌推开房门,趴在自己软绵绵的被子上,才放松了身心,不知不觉睡着了。
她做了一个忧伤地梦,梦里有一只考拉抱着一棵桉树,桉树对考拉说:“考拉,考拉,你快吃我的叶子,要不然你会饿的。”
考拉闻了闻桉树叶子的香味,爱怜道:“桉树,桉树,你的香味让我沉迷,我不忍心。”
“傻考拉,我可以长出很多叶子,没关系的,你吃吧。”考拉饿了三天三夜后,忍不住吃了桉树的叶子。有一天,突如其来的大火将桉树烤着,它的树干发出撕裂的声音;考拉趴在桉树上睡着了,桉树忍着被灼烧的疼痛大叫:“考拉,考拉,快跑;考拉。”
考拉沉迷在桉树的香味中,被桉树忍痛急促的声音惊醒,它看看身下的烈火,眼泪被熏了出来。
“考拉,考拉,快从我的这边跑。”桉树摆动自己一边躯干,可是考拉紧紧抓住它,不停地流泪。
“桉树,你在哪,我便在哪。”火势之快,之大,考拉就这样抱着桉树丧生于熊熊烈火。
穆熙歌在梦里哭成了泪人,醒来摸摸眼角,发现枕头早已被打湿。桉树爱护考拉,却不知考拉早已爱上桉树,它们相爱相守,而穆熙歌愿意像考拉守着桉树,只是陆牵亮不愿意做那棵桉树。
“哈哈,真的?”穆熙歌听见女子嬉笑声,她猛然从床上坐起来。
“你是大骗子,当心我把你吃了。”女孩子娇嗔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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