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出门时,四月未收拾行李,她想不明白觅欢凉是怎样打算的,也没有想好要不要跟他走。
当觅欢凉从陆牵亮家精神抖擞出来,站在四月面前,见她两手空空,索性什么都不带,她跟着他,不问去处,不问因由,不问终点,坐上了驶向云市的车。
大巴车上挤满了办年货的人,似乎年节真的不远了。
四月坐在最后一排靠车厢过道的位置,车子颠簸时,车中的人你推我搡,觅欢凉个子较高,左手抓着把手,右手撑在座椅靠背上,如此便替四月隔开了人群的冲挤。
到了云市,他们又赶往火车站,觅欢凉买了最快一班去往城的火车,四月恍惚,这是她第一次坐火车,是真的要离开水乡,去往外面的世界。
纵使她有些胆怯,却因为身边有他在,不必思前想后,他都安排妥当,便充满了勇气更多的是喜悦和向往。
他们并排站在月台等待,广播里不断提醒赶路人检票,大部分都是回家过年的,而他们就是那个部分,随着春运,去往另一座城剩
刚刚在车站,四月只见觅欢凉胡乱买了一通:水杯,纸巾,车厘子,苹果,面包,零食,还有一个收缩板凳。
此刻上了车,四月才明白,他为什么要不闲繁琐,买那么多东西。
他们临时买票,根本买不到坐票,更别卧铺了。此时,觅欢凉将板凳撑开,四月稳稳当当坐在上面,像个七八岁的孩童,被安排的妥妥的。
她目光游移,仿佛对一切事物都充满了好奇心。三三两两的陌生人竟然凑在一起打起牌有婴孩因为车厢的烦闷拥挤,在母亲怀里嚎啕大哭有女孩倚在男孩怀里呼呼大睡还有那背包客,忘记来时的路,一路向前……还有,觅欢凉这样的男人,站在人群里,闪耀夺目,目光却没有离开四月的身上。
绿皮车长鸣一声,驶出云市站。
这时,车厢里的人才逐渐找到属于自己的位置,安稳了下来。
“拿着,我去接热水。”觅欢凉将手提袋里的两只杯子取出来,剩下的都扔在四月的膝盖上。
“快点回来。”四月也不知自己为什么会将心里话出来。
“放心。你不要走开,要不然我会找不到你。”觅欢凉会心一笑,嘱咐完才走开。
火车突然往前“咯噔”一下,因为惯性身子往后倒,四月反应迅速,抓住了右手边的扶手,好险摔倒,那真是糗大了。
“谢谢!”一名约莫二十岁出头的女子转身致谢觅欢凉走在她的身后,眼疾手快扶住了差点摔倒的她。
觅欢凉不置一词,微微点头,侧身而过。
当他拿着两杯水回来时,却见到四月悠然自得的啃起面包,还在担心她会等的着急,看来是白费心思。
觅欢凉站立一侧,靠在车壁上,把热水倒在杯盖上,等四月吃好了,便可以喝上一口热水,于是,他就一直保持着奇怪的姿势,生怕滚烫的水会泼出来。
“先生!您贵姓?我们可以交换联系方式吗?”原来是刚刚那位女子。
觅欢凉目光投向四月,她却睁大眼睛,真无邪地望着他们。
他便不指望四月会做出什么举动,看来,自己惹来的麻烦还得自己解决:“手机在我女朋友这里,我不太记得手机号。”他指了指四月,那女子会意,微微一笑走开了。
四月指着自己,一脸疑惑:女朋友?何时成了他的女朋友,这挡箭牌也未免当得太便宜他了。
“喝水。”觅欢凉将水递给她,语气里透露着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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